臨近正午,太陽高升,陽光慘淡。
朱由哲坐在椅子上,看著陳名夏遞過來的三千營的花名冊,面色不喜不悲。
定額一萬兩千人,現只有七千四百人,缺額近四成。
還算在朱由哲預料之內。
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七千四百人中,有多少可用之兵。
朱由哲招李若璉近前,對著他耳語了一番。
李若璉不住點頭,等朱由哲交待完,他猛的一招手,大聲道:“所有錦衣衛,隨我走。”
徐允禎及幾個三千營的領軍勳貴被帶了過來。
朱由哲賜座,他們十分忐忑的坐了。
接著,三千營的一些主要將領也被帶了過來。
朱由哲眼光掃過他們,指向前方的標靶,淡淡道:“七千四百將士,十人一組騎馬上前,每人三箭,能在六十步內射中一次標靶者算合格。三發皆中者,賞銀五兩。三發皆中靶心者,增賞五十兩。”
聞聽此言,有人興奮,有人皺眉。
強者興奮,認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而那些平時就不訓練的,此刻則只剩下皺眉了。
十幾口箱子都被開啟,白花花的銀子閃的讓人眼花。
李若璉高聲道:“陛下有令,無論官職大小,三發皆中者,賞銀五兩。三發皆中靶心者,增賞五十兩。只要射中,銀子立即就可以拿,之後還能升官,還能受陛下重用。”
底下一片山呼萬歲之聲,各個躍躍欲試。
但片刻後,聲音沒了,整個場面變的滑稽起來。
三千營計程車卒,本應該是大明最精銳的騎兵。
但他們……
有些抱著馬頭,半天都爬不上去。
有些好不容易爬上去,但沒騎行幾步,就直接從馬上掉了下去。斷手斷腿,哭爹叫娘。
即使有些能控制住馬的,但騎射也是一塌糊塗。
近百個士卒嘗試,能射中靶者只有二三十個。
朱由哲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臉色陰沉。
徐允禎面紅耳赤,心中不斷咒罵,“這些不中用的玩意。”
就在這時,一身穿明光鎧的將軍翻身上馬,周圍士卒盡皆避開。
只見他遙遙的向朱由檢方向看了一眼,接著爆出一聲怒喝。一提馬韁,胯下駿馬發出一聲長嘶,賓士而出。
過程中他取下背後長弓,繞圈狂奔,眼睛微眯,拉弦引弓,激射而出,動作一氣呵成。
“砰!”
羽箭直中靶心。
一圈,兩圈,三圈。
三支箭都已射出,皆中靶心。
周圍士卒爆出一陣喝彩之聲。
徐允禎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向著朱由哲陪笑道:“陛下,那是馬科。臣平時就勉勵他勤加苦練,為國盡忠,這才三發皆中。”
朱由哲看了他一眼,“是嗎?但朕聽聞這馬科是累積軍功才升到總兵的,騎射一直都很好。”
徐允禎乾笑道:“有了臣的勉勵,他的騎射變的比以前更好了。”
朱由哲不再理他。
心想,若徐達重生,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他這個不要臉的後世子孫?
旁邊的朱由檢看著一臉諂媚的徐允禎,氣的也是臉色鐵青。
這就是魏國公徐達的後人?
真丟人。
馬科上前,躬身拜道:“末將馬科拜見陛下。”
朱由哲端起桌上的酒杯,給他斟滿,“馬愛卿辛苦,且飲了此杯。”
馬科從太監手中接過,一飲而進,“謝陛下!”
“不愧為軍中宿將,你的騎射甚好。”
馬科抱拳道:“陛下謬讚。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