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說明,默斯特在這片區域中,不,或許在整個實驗所中是最頂尖的掠食動物。
“卡米拉小姐!”
猛的揚起的語氣頓時打斷我的思考,我回過神,勞倫斯看著我,看起來有些猶豫不決。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詢問他。
“剛才你的表情非常奇怪,讓我感覺不是很舒服···”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角上挑,嘴唇不自覺的彎起,好像露出了類似微笑一樣的表情。
“你的表情。”勞倫斯扯開嘴角,微微向上拉扯,眼球瞬間發亮起來,“就和我看見我的女兒畫了一副新的油畫一般,我為它驕傲!”
我在為默斯特驕傲?
情緒已經明顯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直到當晚入睡前,這個想法都縈繞在我的腦海中。
勞倫斯似乎被接連幾日的無休止的逃跑折磨的徹夜無眠,他迫切的想要睡一個好覺,所以他挑在了這個轉角。
默斯特既不能追出,那邊的怪物也不敢侵…犯的中間區域。
接連不斷的嘶吼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耗光了力氣,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最後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抱緊膝蓋,縮到一旁。
這幾天都沉浸在欲…唸的海洋中,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防空自己來思考回憶所發生的一切。
是的,我終於能夠離開這裡了。
舒適的熱水,柔軟的大床,無拘無束,自由的···
我的心臟跳了一下,喉嚨開始酸澀起來。
從研究生物以來,我就不明白,大腦發出的情感情緒為什麼會呈現在別的器官上,就像是現在,我的心臟正在隱隱作痛。
【你愛它!】
【你愛它!】
【你愛它!】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我捂緊耳朵,在地上翻滾,想借由翻滾腦袋充血帶來的眩暈防空大腦,清除腦子中的一切雜念。
翻滾中,勞倫斯轉了一個身,黑色的金屬外殼從他手指中顯露出來,綠色的訊號燈幽幽的閃了一下。
是的,他錄下了默斯特。
我突然平靜了下來。
就像是找準了捕食物件,眼球鎖定之後,就再也無法挪開了。
我站起身,放輕腳步,我想那是最輕的腳步,腳尖點在地上如同有肉墊的大貓,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我伸手摸了摸口袋,玻璃管身的冰冷觸感讓我沉下心。
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那個不停閃著綠燈的攝像機。
我踮著腳,循著綠色的光點慢慢靠近,近到一定距離以後,蹲下身,伸出手。
“你在幹什麼!”
手腕被緊緊的握住。
他猛的坐起,瞪著我,壓抑著怒火。
“當你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甚至連出生也是設計好的,唯一一個真實的人物,卻是一個怪物,你會怎麼做?”
他愣愣看著我,下意識回答。
“放出怪物,毀滅世界?”
我被他的話逗笑。
“你只說對了一半···”
他低下頭,銀色的針頭半截插…入他的脖子,針管中的藥水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你要把它放出來?”
“是的。”我接著按壓著手中的針管,“可惜的是,它的身體無法離開射線。”
手中的軀體微微掙扎了一下,轟然倒下。
我彎下腰,從他微曲的手指中扯出攝像機。
默斯特的影片還停留在暫停的頁面上,我動了動手指,按下右上的按鍵。
餘光注視著地面上因為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