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沒有原因，你小子真討厭，亂問什麼呢？

林楓：為什麼忽然又想和我聊了，是想問我小說的進度和預計篇幅嗎？

艾文：有好訊息告訴你，也有不好的訊息告訴你。

林楓：先說不好的訊息。

艾文：我要出國了。

林楓的心頓時就沉了下來，他的嘴角也抽搐了兩下：去美國？去找你的那個忘恩負義的前男友？

艾文：他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他的老婆不管他了，所以我必須去照顧他。

林楓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就連他的電腦都蹦跳了起來：為什麼？

艾文：因為舊情，有情有義的女人有的時候很可悲，就是這個樣子了。

林楓點燃一根菸，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如你做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吧。

艾文：不能夠。

艾文要離開，這對林楓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大，他的雙眼都有點溼潤了。

林楓：祝福你。

艾文：也許我沒有未來了，我必須放棄自己喜愛並堅持很久的事業，我必須離開自己已經習慣的城市，去一個自己很不適應的地方。

林楓：這就是有情有義的代價。

大概是十來分鐘後，艾文才告訴了林楓好訊息，他的小說提價到了千字500。

這個訊息本來應該是明天由新上任的主編告訴他。此時的艾文已經離職。

可她非常想親口告訴他這個好訊息，或許是因為過去的很長時間裡，她一直在陪著林楓期盼。

林楓：我去找你？

艾文：你最好別來。

林楓：可我很想見到你。

艾文：這樣不好。

林楓：沒什麼不好的，等你去了美國照顧那個對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知覺的男人，我再想見到你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艾文：那你來吧。

林楓很痛苦，但他的腳步卻很快，他比這個夜裡吹起的冷風更蕭颯。

他已經到了大街上，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艾文在他等，艾文在流淚。

到了。

他看到了艾文。

此時的艾文站在街上。穿著紫色的防寒服。她的臉蛋還是那麼嬌美，她的雙眼泛紅。

林楓並沒有在街上把她摟在懷裡，兩個人都很沉默，一直到了客廳。坐到沙發上。當林楓抽出一根菸抓在手裡時才道：“你挺有修養。可你也挺二的。”

“儘管詆譭我，儘管取笑我，我聽著就是了。”

“他是不是飆車了。然後傻逼了，變成了植物人？”

“是的。”

“他太猖狂了，鯉魚跳龍門以後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活該變成植物人。”

“別這麼說他。”

“我就這麼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林楓道。

艾文不能把他怎麼樣，甚至找不到強有力地理由對他發怒，只能是坐到了他的身邊，釋然笑了笑。

林楓道：“給我弄點茶水去。”

“哦。”

艾文沏茶端了過來，再次坐到他的身邊，臉色就比剛才好看多了。

“你知道我的心裡不好受，你也別一直說我了，我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艾文道：“說真的，你如果能娶我，我肯定不會去美國，就算他變成了植物人，我也不會放棄你去照顧他，可你能娶我嗎？”

“不能。”

“你認為我會為你做一輩子的情人嗎？”

“你不會。”

“不管留下來還是離開，對我都很殘忍，所以我選擇離開。”艾文道。

林楓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