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進入了偽裝的柱形門後,門被重新合上。神父將燭形燈復位後轉身往回走,隨著腳步聲,神父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和大頭躲在拐角位置不敢發出一點兒動靜。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快速出去,等神父也出去後我們再重新進來;二是直接把神父制服,然後在進入暗室內,很可能地窖就在暗室裡。第一個雖然相對安全,不過那樣一來肯定耽誤時間,不說被我們打昏的兩個守門男人什麼時候能醒來,就是監控恢復了我們也會很麻煩
我只思索了一瞬就打定主意制住神父,很明顯這是最快最穩妥的辦法。等神父走到拐角的時候,我突然出現在了神父的面前,神父沒想到會拐角會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先是一愣然後扭身就跑。我一把把神父寬大的衣袖拽住,然後另一隻手握住長梭抵在了神父的脖子上。
“別說話。”我威脅道。
神父斜著眼睛看著抵在脖子上的長梭,點了點頭,操著濃重的口音用中文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Li?”看來神父是見過這根長梭的,錯把我當成長梭男了。
神父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預設了,他顫著聲繼續說道:“Li,你怎麼會是馬賽克超人?”
這神父平時專司神職工作的時候也沒少看電視,他還知道馬賽克超人。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昨天被你們抓來的人被關在哪裡了?”
聽完我的問題,神父意識到了什麼,驚慌道:“你不是Li!Li不會問這種機密的問題。”
“你別管我是誰,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我把梭尖往他的脖子上加重了幾分力道。
神父把眼睛閉了起來,慢慢說道:“我的生命已經獻給了上帝,聖父、聖子、聖神會保佑我們!不要妄想能從我的嘴裡得到任何訊息!”
我靠,這癟犢子被水星洗腦挺嚴重啊!
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說不說!”
“啪”又一下。
“你到底說不說!”
神父抽著嘴角說道:“你打我就是在褻瀆神明,神明會懲罰你們的!組織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去,還敢口頭威脅我?還不等我說什麼,大頭一槍托砸在了神父的腦袋上,神父兩眼一翻當即暈死了過去。
大頭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太磨嘰了!絮絮叨叨的,還不如咱們自己找了!”
我一想也是,這癟犢子就跟唐僧似的淨叨叨一些沒用的,還不真如自己進去找。我跟大頭將暈倒的神父搬進了懺悔室,然後我來到懺悔室旁邊將耳朵伏在柱子旁俯身聽著,石室的應該是做了很好的隔音處理,我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
“怎麼辦?”我問道。
大頭說:“馬克肯定是在裡面和剛才的黑袍人談機密的事,要麼我們先去探一探其它房間,要麼趁現在馬克身邊沒有其他保鏢將馬克和黑袍人抓了直接逼問他把人藏在哪兒了?”
兩種方案我更傾向於第二種,裡面的黑袍人寬大的連體帽遮住了大半個面孔,看不清樣子,但從體型上看應該是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是水星其他的聯絡成員還是馬克新招攬的手下,沒動過手也不清楚身手如何。正當我們討論著到底哪種辦法更好的時候,柱子突然動了。
我反應比大頭快,拉著大頭迅速鑽進了一旁的懺悔室內,從懺悔室的門縫裡,我們看到黑袍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沿著走廊徑直走向了出口。
談完了?黑袍人先走,留下馬克在後面我們反而更好動手。結果,一直等到黑衣人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眼前也沒能等到馬克出來,我悄悄探出了頭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石柱已經重新合上了。
馬克沒有出來,不知道他一個人會在裡面幹嘛?我看了大頭一眼,大頭朝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