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鑰匙將門開啟,發現大頭已經坐在客廳裡,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我一看居然是陸文正,他還是昨天那身打扮。
我一愣,沒想到陸文正會在這兒,陸文正招了招手,我關上門把吃食放到茶几上,問道:“你怎麼來了?”
陸文正看著茶几上的豆漿和油條舔了舔嘴角說:“知道你買了早餐,我這不就趕緊過來了嘛。”說罷,也沒客氣,自己抄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裡。
我知道這老梆子沒事肯定不來,就沒理他,反正他憋不住了自己也就說了。陸文正一根油條下了肚,這才說道:“你們找回來的皓月爐已經安全地放進京華博物館的地下寶庫了,就那地方能抗一次小型核彈攻擊,絕對安全。至於你們帶回來的另一件寶物也不得了,根據專家鑑定是唐朝老坑的端硯,存世的數量也不超過一個巴掌,價值不菲,絕對稱得上是國寶級的文物。”說到這兒,老梆子端起了架子大有要給我們上一課的意思。
“古董這個東西看年代和價值。以乾隆六十年為時間界限,年代久遠且在歷史和文化上研究價值高的被稱為文物,原則上是不允許私自買賣交易;乾隆六十年以後到解放前且歷史和文化價值上不算高的東西是允許在國內買賣收藏的,但不準出境。這方古硯估計跟皓月爐一樣不是正經來的東西,這回他是出不來了。”老梆子說完,咂咂嘴又抄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裡。
我跟大頭聽得聚精會神,陸文正端起旁邊的一杯豆漿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得意地說:“本來我也沒想這麼快就來找你,不過確實有個重要的事需要交代給你。”
我就知道這老梆子過來肯定是有事,我就這麼聽著,看他又要給我派什麼任務。陸文正再次抓起一根油條,滿手油乎乎地指著我問道:“今天天沒亮你就去段家了是吧?”
我點頭:“是。段玉前打電話讓我過去保護他。”
陸文正胸有成竹地說:“嗯,跟我料想的一樣。”
“不過段玉前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這事兒是你乾的吧?”我問道。
“嗯!正是你文叔我策劃的。”陸文正一口承認。
“那你為什麼不讓人一起把段老四抓起來呢?”我繼續問。
陸文正放下手裡的豆漿說:“現在還不行,留著他還有用處。你就不想把段家背後的保護傘打掉?不想把偷盜皓月爐的大魚釣上來?”
“你的意思是段老四還不算是大魚?”我恍然道。
“這不明擺著嗎,皓月爐是在押運過程中丟失的,段老四有這麼大膽子和能力去劫持武裝押運車嗎?”
我想想確實是這樣,於是說:“現在段玉前被帶走了,段老四讓我聽他的安排,不過到現在他也沒再找過我。”
陸文正將豆漿喝完然後繼續說:“既然段老四想讓你給他幹活兒,那你就留下,看看能不能找出點兒蛛絲馬跡,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來?”
我倒是想留在段家掙點兒外快,不過到現在段老四也沒聯絡過我,要不我能輕輕鬆鬆的回來歇著嗎?
看著陸文正把最後一根油條送進嘴裡,我終於崩潰了。指著陸文正心痛地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今天過來發布任務是假,跑這兒來混頓早餐吃才是真。”
陸文正吃完油條把兩隻油乎乎的大手在頭髮上捋了捋,一點兒沒糟踐,手上的油全抹頭髮上了,頭髮立馬變得油亮亮的。
哎媽,怪不得這老梆子頭髮整天油亮亮的,感情是用油條上的油抹上去的是嗎?
我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他遠點兒。陸文正不無得意地說:“瞧咱這頭髮,是不是特別光亮鮮豔。”
我道:“是,而且看起來還挺有食慾。”
陸文正白了我一眼,站起身來,說:“行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