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頭走了一夜,已經累得不行了,找了塊石頭索性一屁股坐下來休息。
我從揹包裡拿出兩瓶水遞給大頭一瓶,一口氣把瓶子裡的水全部喝乾。大頭喘著粗氣說:“看來那孫子是把咱倆給騙了呀。”
我說:“不行就按著手機的導航的方向走吧,雖然指的都是公路,沒辦法抄小路,但好歹最後能走出去。”
大頭說:“這荒郊野嶺的連條路都沒有怎麼導?要是有個人能問問路就好了。”
放眼望去,周圍荒涼一片,我嘆了口氣說:“你也說了,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人……那是什麼?”
大頭順著我指的方向抬頭看去,只見前面的山坡處有一塊巨石,巨石的後面探出一個腦袋在朝著我們看過來。
大頭興奮地道:“看了沒,還真有人誒!”
大頭晃著雙臂朝著石頭後的人打招呼:“老鄉——”
對面見大頭對他喊話,愣了一下也衝著我們招了招手,大頭把雙手攏到嘴上喊道:“老鄉,我們迷路了,你認識這兒的路嗎?”
那人擺了擺手,似乎是沒有聽清楚大頭說的什麼,於是大頭加大音量把剛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等大頭說完,對面那人依舊把手擺了擺。
“我說桓子,你說他是聽不懂普通話還是他聽不見?”
“不至於吧,普通話都推廣幾十年了,就是邊區人民也不至於一點兒普通話都不會吧?難不成對面這人是個聾子?”
大頭聽我說完又對著對面的人喊道:“老鄉,你能聽得見嗎?”
這次對面的人先是朝我們擺擺手,然後又衝著勾了勾手,看意思是要讓我們過去。大頭看了看我:“這人是不是隻是耳背?”
“這荒山野嶺的突然冒出個人來,還藏在石頭後面,咱們最好小心著點兒。”
我剛說完,只見那人從石頭後面慢慢走了出來,然後再次朝著我們勾了勾手。我和大頭見對方兩手空空就一個人,於是便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我們便走到這人的跟前。這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件灰色的半袖,面色較黑,看著像是常年在山地裡生活受日光灼曬的結果。
“老鄉,我們在這兒迷路了,你方便給我們指一下路嗎?”大頭再次對這人說道。
對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後對著我們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我和大頭面面相覷,對方說的並不是普通話,但聽著也不像是方言。
大頭皺了皺眉,說:“我怎麼聽著有股子格里雞的味道?”
就在大頭說完後,從石頭後面又陸續走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人每人手裡都擎著一把AK-203,也就是我們在鬼市上見到的那種樣式型號。我和大頭一愣,但在他們槍口的威脅下我們暫時誰都沒有動。他們其中一個嘴上留有小鬍子的人將肩膀上的一支AK-203遞給先前和我們擺手的人,很快這四個便把我們包圍了,剛才遞槍的小鬍子對著我們笑道:“你們就是蠕蟲所說的威脅吧,沒想到真的被我們遇上了。”
大頭說:“兄弟,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不認識你說的蠕蟲,我們只是迷路了經過這裡,就是想和這位大哥打聽打聽路而已。”
小鬍子笑道:“他是印木斯坦人,聽不懂你說話。”
“怪不得,我說聽著有股子格里雞的味道。”大頭小聲嘀咕著。
小鬍子繼續說“你們別想著狡辯,能走到這裡來的人,除非是想越境,這兒可是已經到了邊境線上,再往前用不了一里路就可以看到界碑了。你們不承認也沒用,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蠕蟲就是你們晚上見到的那個人,他有一副中亞面孔,想起來了嗎?”說完,他對著我們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我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