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舉著一隻手指著周圍說：“這是哪兒？鬼市！敢在這兒賣假貨砸了鬼市的招牌別說幕後惹不起的那些人，就是族長第一個也不會放過我。”

大頭眼珠轉了轉，說：“行！不過這藥還是貴了。”

“那你說個價我聽聽！”

大頭舔了舔嘴唇：“我看也就……也就……”說著慢慢伸出三根手指。

老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多……多少？”

大頭嚥了口唾沫說：“三……三萬！”

“呸！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不買趕緊走！”

“別啊老爺子，不行我再加點兒。”

“加點兒——？趕緊走，趕緊走！”老頭把“點兒”這個詞的音調拉得極長。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大頭以十萬元的價格和老頭達成交易。交錢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身上根本沒帶什麼現金。

大頭求助地看向我，我只好掏出我的那張黑卡尷尬地笑笑說：“我們只有這個。”

老頭接過卡，不慌不忙地從帳篷裡拿出一個poS機，上面全是英文，一看就不是國內常用的機型。

老頭一邊刷卡一邊說：“只要是國際上通用的卡都沒問題，行了，輸入密碼吧。”

我輸入完密碼，老頭按了兩下把卡還給我：“交易完畢，歡迎下次光臨！”

我看著被扣掉十萬的卡不免有些心疼，大頭捧著三瓶藥開心的不得了，我心痛地問：“你覺得這三瓶藥值嗎？”

大頭說：“值不值得看想不想要，不想要那就不值，想要那就值。”買也買了，只要大頭覺得值就行。

大頭收好藥後我們繼續往裡走，再往裡就看到了一個身材不高的攤主，同樣黑巾遮面，帳篷外放著一張藤蔓編織的席子，藤席柔軟，上面擺放著一些金石玉器。我一見頓時來了精神，走到藤席前去認真地觀看起來。

我先拿起一個青花瓷碗，這隻瓷碗釉質均勻，色澤光亮，正當我細細欣賞的時候店主開口了：“貴客是第一次來鬼市購買古玩吧？”

我把目光投向攤主：“是。”

攤主點了點頭，說：“那就對了，行內的會輕輕捧起來避免磕碰，因觀賞出現的損失……在誰手裡出的歸誰負責。”

我指著這隻青花瓷碗問道：“這個多少錢？”攤主伸出兩根手指。

“哦，兩萬，那還賠得起。”

攤主眼睛都瞪圓了：“貴客說笑了，是二十萬！”

“多少？”

“二十萬！”

我趕緊把瓷碗小心翼翼地放下，攤主發出一聲嗤笑。再拿的時候我就非常小心了，大頭指著藤席上擺放的這些古玩問攤主：“沒仿的吧？”

攤主拍著自己的臉頰說：“您說這話是在打我的臉呢！我這裡的東西每一件都是正兒八經的土貨，誰敢砸鬼市的招牌那就是不想活了！您要發現有假拆了我的帳篷，族長自然會找我過問並給您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