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來回滾動,用身體來探索這個黑暗的未知區域。我往右滾動了兩圈,感覺腰下壓到了什麼東西,我趕緊調整了一下姿勢,蜷起腿去試探我壓到的是個什麼物體,在蹬了幾腳後,感覺軟軟乎乎,好像是個人。
我第一反應就是大頭,我用雙腳繼續試探,腳脖子似乎是碰到了他的鼻子,溫熱的氣體從鼻腔內噴到我的腳脖子上,有氣!我趕緊滾到他旁邊,用膝蓋不停拱著他的身體,拱了半天,他終於有了反應。
他嘴裡咕噥著:“哎呀,他大爺的,可電死老子了。”
我一聽,這聲音正是大頭的聲音,趕緊叫道:“大頭,大頭?”
大頭似乎已經清醒了,試圖坐起來,身子一動腦袋頂到鐵皮上又躺了下去。
“我靠,什麼地方,這麼矮。還他媽給爺爺捆上了?這倆孫子!”
知道大頭就在我旁邊,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放鬆了不少。
大頭問:“我說桓子,咱這是在哪啊?”
我說:“我們好像是被關在車裡了。你往中間靠靠,我探一探這個空間的大小。”
說著,我開始在這個黑暗的空間內四處滾動,透過用身體不斷探試,發現我們所身處的區域並不大,也就十五六個平方左右,高度就更別說了,只有一米不到距離,所以剛才大頭的那一下,直接撞到了鐵皮頂上。
“咱們這是被關多久了?”大頭問。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也是剛醒,然後就把你叫起來了。我踢了你半天都沒反應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大頭不服氣地說:“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恢復速度那麼快,你醒的早不是正常嗎?那電擊器的電流加強過,沒把爺爺我電死就不錯了。”
我說:“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
大頭嘆了口氣,說道:“四周鐵皮,咱倆又被綁住了手腳,根本沒咒念。”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大頭說的是對的。在這種情況下,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忽然大頭眼前一亮,說道:“誒……咱們手腳不能動,但是嘴還能動啊!我說桓子,你過來,我試試能不能用牙給你把繩子解開。”我一聽,好主意。
於是,趕緊背靠向大頭,把反綁著的雙手湊向了大頭的腦袋。大頭側過身子,一口咬住繩釦,開始嘗試解開我手上的繩子。
大頭吭哧吭哧地咬了半天,最後一鬆口,怒氣衝衝地吐了口唾沫,全吐我手上了。大頭恨恨地罵道:“他孃的,這是栓了個‘氣死牛’嗎?解了半天都解不開?”
“氣死牛”我之前倒是聽大頭說過,是一種打結的方法,由好幾個繩釦組成,而且越掙越緊,除非找到別在繩釦裡面的繩頭,否則就是使出牛力氣也別想解開,他們老家就管這種打結方法叫“氣死牛”。
我一邊把手在他脖領子上蹭著他吐的唾沫一邊出主意道:“你試試看能不能用牙磨把繩子磨斷。”
“我說桓子,你又扯淡。這繩子比我大拇哥都粗,這什麼時候才能磨斷?還不等把繩子磨斷我牙估計先斷了。”
我和大頭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大頭說道:“不行,要不我再試試。一直什麼都不做束手待斃也不是事兒。”說罷,又開始扯咬著我手上的繩子。
過了一會兒,大頭依舊沒有能解開,不過繩子倒是有些鬆動的跡象了。大頭看有戲,繼續堅持咬下去。
這時候車開始減速了,一股離心力傳來,這是開始過彎道了。突然傳來的離心力把我倆都甩到了一邊,大頭放棄瞭解繩子的念頭,等待著車平穩後再繼續。
車速越來越慢,又過了好一陣子,感覺車緩緩停了下來。車廂門呼啦一開,一個人竄了進來。他在車廂裡不知挪動著什麼東西,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