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剛鬥了兩句嘴,甬道里的白熾燈忽然變得暗淡下來,成了?煙塵逐漸散去,我和王禿子趕緊走進了洞裡,暗河入口的孔洞已經被手榴彈炸開的碎石擋住了三分之一,流進來的水一下子少了不少。
出口的孔洞水位已經降到了一半,但是水流也隨之更加湍急了,堵住孔洞的碎石隨時有可能再次被衝開。
我和王禿子跳下水去,相繼走進了孔洞裡,水冷的很,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我看了一下,現在的水位是在我胸口的位置,我們不敢耽擱,快速的沿著下游往前遊。
越往前光線越暗,在失去最後一點亮光後我只能摸索著前進,王禿子在我身後狗刨式地遊著,我倆只能透過游水的聲音來判斷彼此的位置和距離。
在這漆黑的洞裡不知道磕了多少次手和頭,只能忍著疼繼續往前遊,不知遊了多久,突然頭撞到了一塊石頭上,我趕緊停下來,用手摸索著。
在我正前方有一條從上方垂下來足有成年人腰粗的石錐,光滑異常,從形狀上判斷應該是個倒吊在石洞上方的石鐘乳。
這根石鐘乳比較巨大,四周空間都被它給堵住,繞是繞不過去。我深吸一口氣抱著這根石鐘乳慢慢潛下了水,沿著石鐘乳的下方穿了過去,然後從水中再浮出水面。
防毒面具此時已經全部浸溼,水把防毒面具的氣孔堵住了,讓浮出水面的我根本無法無法呼吸,我趕緊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地呼吸著。
有這條石鐘乳阻隔,洞裡即便有還沒散盡的毒氣應該也過不來,如果這樣還能過來那我也只能認命,反正不摘防毒面具早晚也會被憋死。
我看了一眼前方,意外的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光點,我以為我眼花了,趕緊抹掉臉上的水,再次看了一眼,是真的光點兒,我心裡頓時高興起來。
水面“嘩啦”一響,似乎是王禿子從水面冒了出來,我問了一句:“王禿子?”
就聽一陣悉悉索索摘面具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聲,我指著前面的光點說道:“看前面!”
王禿子把氣喘勻,興奮地喊道:“亮光,我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們還沒來得及過多高興,就發現我們四周的水位在逐漸升高,估計是堵住孔洞的碎石被水流衝開了。
來不及多想,我倆開始拼命地往前遊,隨著我們的速度不斷加快,前方的亮點越來越大。水位越來越高,頭皮開始蹭著洞頂。
於是我們不得不把頭沒進一半在水中,加上身上的體溫在冰冷的水中不斷流失,我們只能拼了命地往前遊,就在水面馬上就要沒過口鼻的時候出口也到了,我和王禿子一前一後游出了洞口。
頭終於能正常抬起來了,我看了看周圍的景物,這是一條小河,岸邊是石頭和青綠色的樹木,青黃的野草夾雜在其中。
此時的王禿子已經脫力了,我拉著王禿子爬上岸邊,躺在野草上大口地喘著氣。慶幸的是是終於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過了好一會兒,體力才慢慢地緩過來。我坐起身來脫掉外套,擰著上面的水,然後悲催的發現手機泡水徹底報廢了。
在脫防彈馬甲的時候居然驚奇地發現防彈馬甲表面居然沒溼,水珠從馬甲面料上浮動著就像露珠滾動在荷葉上一般。
我又趕緊拉開拉鍊檢視各個口袋裡的裝備和日記,驚喜地發現口袋裡的物品也都完好無損,一丁點兒潮溼的意思都沒有。
這馬甲不但防彈還能防水,高科技果然是高科技,早知道就把手機也放進馬甲裡了。我重新拉好拉鍊四處撿尋樹枝和乾草,生起火來一邊取暖一邊烤乾浸溼的衣服。
太陽開始西沉,落日的餘暉撒在大地上一片金黃。我突然有一種錯覺,我就在想,這要是在公園或者鄉村,手牽手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