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攤主的承諾，我和大頭把藤席上的物件都看了一遍，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哪件異常珍貴，適合拿回去當絕對罪證。我想了想，年代越久肯定價值越高，大頭也覺得是這麼回事，於是大頭問道：“有沒有青銅鼎、青銅劍什麼的，再不行編鐘也可以。”

攤主湊上前來小聲說：“兵馬俑要不要？”

大頭一聽立馬來了興致，嘴上樂開了花，高興地說：“來一個也行！”

攤主白了大頭一眼：“貴客想多了吧！咱這是哪兒？西部邊境！您說的那些東西最起碼也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吧？春秋戰國的時候主要地區是哪兒？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那都在東部和中部地區，這裡就是有大墓也不可能挖出那種東西來。這就好比你非要在華國的古墓裡挖出個俄羅斯套娃來是一樣的道理。”

大頭被攤主好一頓教育，還無力反駁，不得不說攤主對歷史還真瞭解的不少，最起碼也比我們懂得要多得多。

我趕緊上來解圍：“不好意思啊，我這同伴不懂歷史，就是想要點兒好東西。”

攤主翻了翻眼皮不再搭理我們，我知道攤主心裡認定我倆就是個棒槌，不想再和我們浪費口舌，直接給了我倆一個請便的手勢，讓我倆自己看。我倆直接討了個沒趣後也不好意思在這兒停留了，繞過帳篷繼續向前走去。

我和大頭繞著整個鬼市走了一圈，大體也摸清了鬼市裡的交易。鬼市裡大概有不到二十的攤位，攤位上交易的物品主要分成三類：武器、藥品和古董。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如黃金、珠寶、手錶、陰沉木、象牙等等，不過這一類的攤位數量就非常稀少了。

這一路上我們不時觀察著前來參加鬼市交易的買主，暫時沒有熟悉的面孔出現也沒有發現行蹤太過可疑的人。

我和大頭又繞了一圈，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麼比較好，剛才大頭買到的三瓶藥雖然也能當作證據，但看意思大頭是想自己收藏，那就得再買點兒其他的東西才行。

槍支雖然可以，但明顯價值低，最後跟老梆子報銷的時候得到的也少。所以最好能買件既貴重又罪名足夠大的東西。這裡邊當屬古董最合適，尤其是年頭比較久遠最好。

我和大頭一合計，決定兵分兩路，大頭去左邊我去右邊，誰也別走遠，要是找到覺得合適的東西就匯合在一起商量買下來。這期間再次留意一下來參加鬼市交易的人，尋找有可能是極晝組織的人員。

說幹就幹，我和大頭分兩頭走，大頭順著左邊往右轉，我順著右邊往左轉。由於這裡面的人不買東西都不會說話，進而顯得整個鬼市異常安靜，我一邊走一邊看，先是路過一處買賣武器的攤子，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和攤主討價還價。再往前走，是一處賣古董的攤子，我走過去蹲在幾個瓶瓶罐罐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來擺弄了一番，能感覺這幾個瓶瓶罐罐年代比較久遠，但具體是哪朝哪代的我可說不出。

我抬頭看了眼攤主，攤主盯著我一言不發，任我擺弄著手裡的一隻瓷罐。我舉起瓷罐問道：“請問這罐子是什麼時期的物件？”

攤主見我是個外行，眼神明顯帶著些許輕視，但似乎礙著鬼市的規矩又不能騙我，於是開口說道：“大概是明末清初的東西。這可是新鮮的土貨，挖出來不到一個月，要的話可以給你便宜點兒。”

明末的東西也還湊合吧，我託著手裡罐子又問：“這是個幹什麼用的罐子你知道嗎？花瓶不像花瓶，錢罐不像錢罐的。”

我原本就是隨口問問，畢竟這麼長時間的東西又能有幾個人知曉物件原來的主人是把這個罐子當什麼用了。誰知道攤主還真的開口了：“從當時挖出來的情形看，墓主應該是個大夫，這幾個罐子都是墓主放藥用的。哦，對了這隻罐子我有印象，當時上面還貼著標籤，拿出來沒多久標籤就氧化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