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奴看了莫七一眼，正要過去，莫七拉住她在自己旁邊坐下。

第36章 病來如山倒

幾人飲酒唱和，其樂融融，尤其安豐，歌舞詞曲，坊間名流，頗有心得，與魚奴相談甚歡，莫七在一旁聽著，不時說上幾句，只趙王覺的無甚意趣，甚少言語。

閒聊些許，安豐提議：&ldo;小鮮官不如唱一曲，既然來了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rdo;

魚奴笑笑，心想，唱便唱，拿人錢財，與人消遣。

起身清唱：&ldo;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簷語。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rdo;

這是她最喜歡的詞曲……雖總想著離開度月山，但心底藏著的故鄉，還是那，梁州雖好，其實到底自己是一無所有，孤苦無依。

莫七靜靜的看著她，眉眼帶笑，心無旁騖，彷彿又看到周山上迎風而舞的綠衣少女。

她唱的不如念念，不過勝在新鮮。一曲終了，魚奴笑道：&ldo;獻醜了。&rdo;

安豐醉意上湧，鼓掌叫好：&ldo;好，咱們喝酒，我敬二位公子。&rdo;

推杯換盞之間，只聽外面一陣喝彩，魚奴說道：&ldo;幾位公子來這，不去看看下面的舞蹈，倒有些可惜了。&rdo;

安豐最是喜歡這些消遣之事，今晚又喝了不少酒，顯是醉了，晃悠著起身：&ldo;好，我陪白姑娘去。&rdo;莫七看他醉了便找人把他安頓了。

趙王也起身告辭，這便只剩下莫七和魚奴，兩人站在欄杆旁看著樓下歌舞昇平，沒了生人在，魚奴更自在些，手背在後頭，笑著說道：&ldo;王安豐口中的白姑娘是誰啊？&rdo;

莫七回身倚著欄杆，望著魚奴說道：&ldo;你又是誰？&rdo;

魚奴不解，反問他：&ldo;那你呢，你是何人？&rdo;

魚奴拿笛子一拍一拍的打在手上，莫七伸手奪了過去，還是那支笛子，魚兒都變得圓潤，想是用了許久。

&ldo;不如你猜猜我是誰？&rdo;他神色不定。

魚奴迎上他的目光笑道：&ldo;我自然知道你是誰，鎮國將軍府嘛！我知道，你不姓莫，哎，你是不是姓張，，？&rdo;說著魚奴又困惑，將軍府有五公子嗎？

&ldo;你叫莫七，他們喚你五哥？&rdo;

&ldo;我在家中排行第五，他是我堂弟，自然叫我一聲五哥。&rdo;莫七端詳著笛子上詩句。

&ldo;那敢問公子尊姓大名？&rdo;魚奴又笑著問。

莫七自得一笑：&ldo;炤延。&rdo;

&ldo;張炤延？張炤延！好名字！&rdo;魚奴嘀咕著，朝他明媚一笑。

張炤延？莫七有些失神，忍不住笑了，又忘了先前的不高興，兩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趴在欄杆處望著彼此，從節慶說到季節，從季節說到節氣，從節日說起天氣，從天氣說起人情，從坊中伎人到示劍山莊，又回到眼前，說起安豐，他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魚奴很是好奇。

莫七道：&ldo;那位白姑娘，咱們都認識。&rdo;

魚奴屏息以待，莫七將安豐與白荷的一番往來說了出來。

魚奴聞言，便急了，說道：&ldo;這個安豐，看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登徒子，師姐自然是看不上他。&rdo;

莫七笑道：&ldo;王安豐是丞相府的嫡公子，雖說人風流了些，但也算得上性情中人，怎麼，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