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凡的口氣軟了下來。
“你們之間和好了嗎?”
“沒有。我是不可能跟她和好的。”杜思凡似乎很傷感,他的傷感讓方糖覺得刺心的疼痛,他還在乎著程程,一直都在乎。
“你愛不愛我?”方糖顫抖著聲音問。
杜思凡卻給了她一個背影:“這個答案我以後告訴你!”
方糖覺得自己所受的待遇很不公平,她知道杜思凡愛過程程,卻不知道杜思凡有沒有愛過她。
*
這一次爭吵讓雙方都好幾天沒有說話,因為彼此都覺得自己沒有錯,所以誰都不願意向誰先低頭。杜思凡一天不給她那個答案,她就一天不安心。
方糖想起自己還欠範嘉妮一個人情——當初是她的關係讓自己進了爾納公司上班,於是請她出來喝酒,順便叫殷樂作陪。
方糖的酒量很差,半支紅酒已經讓她的臉上泛起了很紅的酒暈。“男人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範嘉妮不說話,只是笑笑。
殷樂卻開始長篇大論:“想得到你還沒有得到你之前。我之前的那些男友,沒得到我之前,嘴巴個個都很甜,天天把‘我愛你’三個字掛在嘴邊上。到手之後態度就變了,就不再說這話了。所以‘我愛你’這三個字,對於男人而言,就像是得到你身體的鑰匙,類似於阿里巴巴開啟寶藏之門的那句‘芝麻,開門吧!’。”
範嘉妮開口糾正殷樂的說法:“你說的那只是一部分男人吧?”
殷樂接著說:“當然也有一些男人是在得到你之後說‘我愛你’的。我現在的男友就是這樣,在我沒有把他擺平之前,他一句話都不吭聲,在我把他吃抹乾淨之後,人前一副清高的模樣,私下裡說起話來超噁心。這樣的男人屬於悶騷型的。”
“如果事先跟事後,都會說‘我愛你’的男人呢?”範嘉妮問。
“這個男人屬於陽光型的男人。”
方糖無比頹廢地問:“如果事先事後,都不願說‘我愛你’的男人呢?”
殷樂嘆了口氣:“遇上這樣的情形就很複雜了。第一,有可能他是那種麻木型的男人,不懂得風花雪月。第二,有可能他是那種悶騷入骨、害羞到極點的男人,不好意思說。第三,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愛你。第四,他有可能在感情上受過很嚴重的傷,所以對這種情話會有一種排斥心理。”
方糖在心裡比較了一下,決定把杜思凡歸入到第四種男人。“我好虧,我都對他說‘我愛你’了,可他不肯對我說這句話。”
殷樂美滋滋地說:“我還好,我和甄博學都說過‘我愛你’!”
範嘉妮說:“我一般是男人對我說‘我愛你’,而我表示沉默。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我想開口對他說‘我愛你’這句話的男人,還沒等我開口呢,他卻對我說:‘我不愛你,我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三個女人同時大笑起來。
方糖的心裡似乎好過了一點,她舉杯向範嘉妮敬酒:“我以為我已經很慘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慘。”的確,沒有聽到那個男人對你說“我愛你”,至少比聽到那個男人對你說“我不愛你”要稍稍好一點。
範嘉妮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以後我還是坐在這裡等別的男人來對我說‘我愛你’好了。”
方糖羨慕地說:“你條件那麼好,當然有這個資格。”
殷樂卻不這麼想:“如果我愛那個男人,不管他愛不愛我,我一定會告訴他我愛他。愛都敢愛了,為什麼不敢說?如果沒有告訴他,我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各人有各人愛的方式。有些人喜歡把愛大聲說出來。有些人喜歡把愛放在心裡。有些人心中無愛,卻偏偏口口聲聲說自己正愛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