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砸到我頭上,但我還是用力撐起眼皮,儘可能的側過頭看向說話的人,視線微微的有些模糊,卻不知打哪來的力氣,我看著身側那個模糊的人影,張開唇瓣用乾澀的聲音說:“想!”極為微弱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沒有絲毫猶豫迷惘,只想牢牢抓緊此刻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對我說話,卻早已記不太清他講了什麼,只記得有雙手把我從那個冰冷的懷抱中解救出來,然後便徹底的昏睡了過去,人事不知。
兩個月後,某別墅內
我坐在柔軟華麗的大床上,倚靠著軟墊,環視四周是歐洲中世紀的復古風格的房間,傢俱和裝飾都偏向於暗色調,奢華而陰暗,光線明顯不足,我只能呆呆的望著從鏤花鐵窗中播撒進來的一縷縷陽光發呆。
好陰暗啊好陰暗,我想要陽光!抬手撫上蓋著毯子的雙腿,仍是毫無知覺,忍不住皺起眉頭,手慢慢的攥緊,狠狠蹂躪著手下的毛毯,我到底還要這麼躺多久?眸光微微轉暗,還是說再也好不了了?
聽到敲門聲,我鬆開手,若無其事的將毯子上的褶皺理平,應了聲:“請進!”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子優雅從容的推門而入,禮貌的對我微微頷首:“早上好,樂賓塞小姐!”
我面色平靜的看著不遠處走來的男子,點點頭:“你好,我說過,叫我洛衣!”心裡還是有點牴觸這個莫名其妙扣到我頭上的古怪姓氏,還好這孩子的名字跟我一樣,也叫洛衣,長相也和我以前一模一樣,忍不住在心底玩味,還真是巧呢。
緩步走到我床前的男子,微微的彎下腰來,我看著他那張酷似冬木律也的臉,心裡的疑惑再一次湧現,黑髮紅眼的男子,有著完美絕倫的容貌,修長勻稱的身材,五官輪廓甚至是體形都與我印象中金髮藍眸的溫柔少年瞬間重疊在一起。極為相似的長相,卻有著迥然不同的氣質,如果冬木律也是冬日裡的暖陽,讓人感到無限的溫暖,柔和的有如一池春水,那眼前的男子就像深沉暗夜中妖嬈迷人的罌粟,美麗而又危險,誘人沉淪。
他俯身將我抱起,將我放到輪椅上,推著我走到窗邊,然後讓身後的女僕替我梳洗,並將早餐拿過來擺放在我面前。
我曬著太陽,喝了口熱牛奶,微微驅散了幾分陰暗,心情卻還是無法明朗化,這樣的生活讓我更覺得自己像個廢物。微微側過頭看向身側的男子,年輕俊美的臉龐上似乎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令他失態,他總是那麼從容不迫,優雅獨特。
此刻,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的目的,但他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麼,我也只好壓制著自己滿腹的疑惑,沉住氣。然而,時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完全全的處於劣勢,沒什麼資本跟他這麼耗下去。
“珀斯先生,”我迎著清晨的陽光笑著開口,“還要有多久我才能重新走路呢?”微微的抬眸,我淡淡的看著他,身上其餘的傷都好了,但惟獨腿一直動不了。雖然我知道自己傷得很重,普通方法是治不好的,但我見識過這個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的有心想治療,肯定不會至今毫無進展。
拖得越久,對我越為不利,他想幹什麼,拿這個跟我談條件威脅我,還是希望我一輩子坐輪椅好被他控制?
名為珀斯的男子隨手一揮,眼神渙散的女僕立刻動作一致的低著頭退出了房間,看似訓練有素,實則完全是被人操縱了,只聽命於一人,毫無自我意識。而我現在所住的這座別墅,在原主人被殺後,完全落入了我身邊的男子手中,所有活著的人都被他一手控制,一切做得利落乾淨徹底,甚至連一點騷動都沒引起,真真叫我大開眼界。
原來世上真的有如此殘忍而華美的笑容,血腥卻優雅的面孔。從睜開眼第一次看清楚這個人,我就知道他很危險,我該慶幸自己對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