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首先出聲質問訓斥的卻並非姚夫人或者姚玉瑩,而是姚氏。
還沒等符夏完全走近站定,黑著一張臉的姚氏便是直接開口,那副大公無私決不護短的模樣只差沒有寫成字一個個放到臉上。
“符夏,你可知錯?”她看向符夏,臉上沒有一絲柔和:“平日裡在自個府中你任性胡鬧也就算了,沒想到今日到了公主府竟然還敢如此不知收斂。玉瑩怎麼說也算是你表姐,不說讓你尊她敬她,可你也不能夠當眾把她往水池裡頭推。要不是那裡頭水不深,這會說不定都鬧出人命來了!你這心腸怎麼就這麼歹毒,這般可怕?”
姚氏一張嘴便直接給符夏定了罪,而且還說得跟親眼看到的一般。她這不僅僅是要給姚夫人一個交代,更是有意想借姚夫人之手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牲。
聽到這些,符夏卻是面不改色,甚至於當眾還先行朝姚氏福了福,從容平靜得讓在場那些貴婦都顯得驚奇不已。
原本,她們聽說姚玉瑩的事情後,打心底裡就自然而然的已經把符夏歸成那種野蠻無禮極無教養、脾氣非常粗暴的型別裡,而眼下之人倒是跟她們想象中的形象並不太符合。
“難怪母親氣成如此模樣,原來竟以為是女兒將姚家小姐推入池中。”符夏不緊不慢的道了一句:“女兒知道母親是個明事理之人,還請母親先聽女兒將事情具體經過說道一遍再行定奪。當然……”
她微微一笑,坦蕩無比:“若是母親信不過女兒的話,大可以找些當時在場之人問一下也行。”
“你不必用這種方法替自己狡辯,即使玉瑩不是你親自推她下的水,那也是因你而起,敢做就要敢當,何必再扯那麼多沒用的?”
姚氏才不想聽符夏說道那些:“你的性子我豈會不知道?莫以為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就沒人能拿你如何,做出這樣的事情,相府的臉面都被你給丟光了。如今卻還不知悔改,你……”
“母親既然知道事關相府臉面,為何連女兒解釋之詞都不肯聽?”
符夏打斷了姚氏毫無道理的斥責,平靜卻一針見血的反駁道:“就算在母親心中認為女兒當真這般頑劣不堪,早應對女兒心存偏見,但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得以相府顏面、以事實公正為重吧?”
“人家說女兒做了壞事就做了壞事?人家說說相府的小姐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哪怕說這話的是您的親侄女,哪怕母親再相信親侄女的話,至少也得給您的庶女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母親雖然是姚家的女兒,可現在更是相府符家的主母,您不願姚家的人受委屈,難不成就可以讓符家的庶女受冤枉?女兒受點委屈甚至個人受些冤枉倒也罷了,可女兒好歹也是相府二小姐,再如何也不能夠讓相府的名聲因女兒而無故蒙塵!”
“還請母親能夠以相認聲譽為重,不求母親包庇偏護,只求最少得先把整個事情弄清楚再說!女兒不過區區一介庶女,或者在母親心中根本達不到代表相府聲譽的重要地步,但母親可是符家主母,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代表的是咱們整個符家的顏面!”
這一番話出來,周邊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個貴婦目瞪口呆地看著符夏,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庶二小姐竟然如此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什麼都敢說!
可與此同時,她們也很快發現,符夏的話雖然說得不好聽,卻並非沒有道理,看似無禮卻又讓人挑不出什麼真正的錯處來。除非……
除非姚氏真跟符夏所言一般,敢明著坐著符家主母的位子卻不以夫家聲譽為重,反倒私心明顯擺偏向於孃家,不管事實幫著姚家一起來抹黑符家之人。(未完待續)
☆、第七十七章 興災樂禍
不論黑白事實,偏幫孃家冤枉自家之人,如果姚氏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