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可以先考慮清楚。等您想清楚從哪開始說的時候,女兒再過來就成。”符夏邊說邊一副要起身的模樣。
“等一下。你說你這丫頭性子怎麼就這般急呢!”
對於符夏如此態度,符仲景心裡很是惱火,但還是面帶笑意的叫住了人,轉而說道:“是這樣的,三皇子說想再見你一面,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跟你說。父親知道你對三皇子不是很……再說你這不是馬上要嫁入寧王府了嗎,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才不會讓你誤會。”
“不知父親所說的誤會是指的什麼誤會?”聽符仲景提到沈靖,符夏笑著反問了一句,她這父親果然是個聰明人,傳個話都能夠耍出這樣的花腔來,弄得這事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不過是出於情面不得不如此一般。
“為父知道你對三皇子並無那方面的好感,而三皇子對你則是情有獨鍾,如今你又馬上要嫁給寧王了,這麼個時候父親迫於情面替三皇子帶這個話讓你去見他一面,這不是怕你誤會父親對你的婚事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符仲景耐著性子解釋道:“其實呀,這話我本也不想替三皇子帶的,但你也知道人家畢竟是皇子,若是不把話傳來的話總歸不好。再者若是我不帶這話,到時三皇子自個跑來府中的話,我也不可能擋著人不去,如此一來反倒是不好。”
“既然父親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再去見三皇子不好,那父親就應該當場替女兒拒絕這個所謂的見面要求才對,而不是傳什麼話。”
符夏當下便點破符仲景的所謂“好心”,顯然並沒有領那份刻意而為的人情。
符仲景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再清楚不過,若不是覺著寧塵逍似乎對她這個庶女還不錯,又擔心將來沈靖那邊好事萬一不成,想留條其他的退路的話,這個所謂的父親,哪裡可能費這些心細跟她這般說道。
“阿夏,當時你不在,沒看到當時的情景,我若是不答應三皇子替他傳這話的話,說不定他當時就會跑到府中來,那樣的話豈不是……”
符仲景的話還沒說完,符夏卻是接過徑直說道:“三皇子自個要硬是跑過來,父親若實在沒辦法攔住那也好過讓女兒跑出去單獨見他強吧,女兒雖然並不在意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但也犯不著自個給自己挖坑。”
說罷,符夏站了起來,朝著符仲景最後說道:“勞煩父親替我回復一下三皇子,就說我跟他之間沒什麼必要再單獨見面,他若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讓他直接告訴您,再由您轉告便成,若是不方面假他人之口,那就更加沒有必要再說道什麼。”
符夏輕快轉身,抬步直接離去。
符仲景見狀,自是有些急了,連忙跟了起來叫住人道:“阿夏,你又何必如此絕情呢,好歹當初三皇子……”
“沒什麼絕情不絕情的,我跟三皇子之間本就不存在那樣的瓜葛,父親跟三皇子關係近並不代表我跟三皇子就一定要有些什麼,不是嗎?”
止了步,符夏回頭頗有深意的朝符仲景笑了笑。
“阿夏……你這是什麼意思?”符仲景面色不由得變了變:“我跟三皇子不過是最為正常的臣子與皇子間的關係,哪有什麼近不近遠不遠的說法!”
“沒有嗎?沒有的話那便最好了,如此女兒拒絕了三皇子也不至於讓父親太過為難。”符夏還是微笑的模樣繼續說道:“哦,對了,聽說姚家出了事,我知道父親一直都對姚家那些人憋著一口悶氣來著,不過再如何姚家也是父親的岳家,父親若得空的話還是應該過去一趟表示關心才對。”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符仲景這會臉都黑了起來,符夏意有所指的話越來越讓他覺得不安起來。
他甚至真的有那種感覺,眼前這個庶女彷彿知曉自己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