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腦子很大,智慧不多。 經過短暫思索,果斷地選擇了與自家主人氣味頗為相同的吳斜。 飛起一腳離開礙事的黑影。 大爪子一伸,好似撿破爛般將吳斜抓起來直接放在自己肩膀上。 吳斜第一反應有點懵逼。 緊跟著恍然大悟,馬上叉開雙腿騎在了金條脖梗上。 雙手毫不猶豫抓住金條的毛髮。 整套動作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想來也正常。 畢竟他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菜鳥。 美人魚都騎過了,騎頭猩猩又算什麼呢? 別說,站得高望的是他媽的遠。 吳斜心理素質極其強悍,坐在金條頭頂上對著眾人指點江山。 “二爺,小心左邊的黑影偷襲。” “黑爺,右邊三個黑影過來了。” 王胖子狼狽地避開黑影圍攻,抬頭看向吳斜羨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娘腿兒的。 憑啥天真可以坐上面? 自己差啥? 難不成還真是跟體重有關係? 口水剛要滴落到地面上,另一頭解連環的慘叫聲跟著響了起來。 聲音尖利。 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 即便是在打鬥中,眾人也不約而同地分出一絲心神望向這裡。 悲慘! 忒他媽悲慘了。 解連環後腰屁股上圍著三四個黑影。 許是這些傢伙口味重。 咬在解連環屁股上不鬆口。 老頭身上沒穿尿不溼,又沒有鐵板護住肉。 哪禁得住這麼折騰? 想要掙扎躲避,又被金條緊地夾在胳肢窩下固定住身體。 拍打金條胳膊。 它誤以為是在抓癢癢。 除了發出慘叫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招數。 解連環一輩子沒這麼憋屈過,今兒個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吳斜離得最近。 扭頭看見這種情況,哪敢再繼續耽擱。 身子往後一仰,直接從金條身上跳了下去。 舉起大刀,奔著黑影連砍帶剁。 林楓距離吳斜很近。 見此情況,一個凌空飛躍跳過來幫了他一把。 兩人聯手,總算是把解連環從水火之中暫時解救出來。 金條似乎明白自己做了錯事。 從嘎嘰窩裡鬆開解連環,大眼珠子轉了轉,又把老頭放在了自己脖子處。 解連環顧不得丟面子一說。 坐在金條脖子上,取代吳斜指揮旁人戰鬥。 不知青銅山洞裡到底有多少屍體? 源源不斷的黑影,好似後浪推前浪,一波波往上湧。 “天啊…這,怎麼都長一個樣子…” 隨著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其餘人也在打鬥中發現了異常。 黑影面部器官,經過多輪挪動擠壓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樣貌。 直到… “臥槽!老二,怎麼是你的樣子?” 面對成群結隊與吳墨長相如出一轍的黑影,林楓握刀的手抖了三抖。 一時間控制不住情緒,話脫口而出。 由於驚愕,林楓嗓門又高又亮。 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障礙的傳進所有人耳朵裡。 除了哥幾個明白原因外。 蘇難和張海客等人都有些驚訝。 一張張陌生的臉孔與林老二長相相似? 怎麼可能呢? 來之前調查過林老二的個人情況。 雖然橫空出現,可從頭到尾只有這一張面容。 難道說林老二一直戴著人皮面具? 蘇難沒有見過吳墨。 她對此並不熟悉,張海客對吳家的關注度非常高。 瞧著眼前的樣貌,腦子裡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位帶著痞子笑容的年輕男子。 嘴裡叼個煙。 扛著一把大砍刀,囂張跋扈地比了個耶。 背景是沙市的一條街道,後邊兒冒著濃濃火焰。 倘若吳墨看見這張照片,怕是能回想起當年幫三叔收拾爛攤子的場景。 記憶猶新呢。 鐵嘴判官名號就是那時候得到的。 真他媽難聽。 一輩子記憶猶新。 黑眼鏡臉色刷地變得極其難看,抬腿踹飛幾具黑影衝到吳墨身旁,沉聲說道:“縛魂蠱。” 未等吳墨問出口,快速解釋道:“據古籍記載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手法,死者臨死之前會遭受到極大的痛苦,靈魂破裂,以怨氣魂魄之態被困在身體裡…” “不會記得任何事情,但是唯獨會記住…” 話說到這裡,黑眼鏡臉上首次露出不解之色。 頓了頓繼續說道:“唯獨會記住殺他的仇人。” “為了不忘記殺身之仇,會根據臨死之前的記憶幻化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