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幾句,不但生了重病還在北上冀州的途中,身邊除了幾個僕婦照料不見一個親人。若非如此,柳只怕當初已經有人察覺到了她的不同。
想到這裡,柳蘅心中一動。王令則與真正的柳贇是兩情相悅而結合,柳贇的內芯換了人,哪怕他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也應該有些不同。其他人察覺不到還算情有可原,但是王令則作為枕邊人,肯定會察覺到什麼的。那麼王令則之死,也許不是那麼單純了……
被自己這個猜想嚇到了,柳蘅將之前還存有與穿越老鄉相認的三分心思全部給拋開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前世自己二十出頭就死了,今生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掛了。絕對不能讓柳贇察覺到自己和他一樣內芯換了人了!想到此處,柳蘅抬頭有些委屈也有些惱怒,說道:“阿爺今日尋兒來說這番話到底是何意?你若是有話與阿孃講,在阿孃的忌日時說與她聽便是。為何說與兒聽?阿爺若是真的關心兒,便不會每次兒過來請安時就三言兩語打發了兒。兒不是傻子,有些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柳贇還真沒想到柳蘅竟是這樣一幅脾氣,心中微有驚愕,嘴上說道:“阿爺哪裡是不關心你?只是看見你便覺得心裡難受,故而才避開的。哎,我知這些年放在你冀州外祖家住著,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是疏遠了些。但是血濃於水,我心裡終究是關心你的。如今你回了府,是我的嫡長女,誰也不敢小瞧了你去。只是對著長輩也不該太放肆了,你昨夜當面指責你二伯孃沒有教好你六姐姐,真是太過了。”
柳蘅暗想果然是昨夜那幾句話傳開了惹來了柳贇的懷疑,臉上卻是半點也不認錯,“難道是兒說錯了麼?六姐姐平日裡就常對兒冷嘲熱諷,如今當著大伯孃和二伯孃的面胡說八道一通,嘲諷我也就算了,還嘲諷了其他人,兒實在是忍不得。再說了,兒昨夜說的那番話也是自書中看到的,應該是阿爺你親筆所書的,兒覺得非常有道理。難不成阿爺只是胡亂寫寫的?若是如此,阿爺要罰便罰,兒是不會認錯的。”
柳贇看柳蘅拒不認錯的樣子,皺了皺眉,聽得她說是自己親筆所書,便道:“你這孩子還真是固執!但那真是我我親筆所書?在何書中?我怎麼不記得了?”
柳蘅忙朝著門外喚了阿蓮進來:“你去我的桌案上將那本《溫鶯娘傳》取來。”待阿蓮去了,她又對著柳贇道:“兒平日裡閒暇不少,便時常去府中的書閣尋書看以打發辰光,昨日對二伯孃所說的恨一個人就將女兒教壞嫁到對方家中,便是在這本書中看到的。守書閣的賀老說阿爺多年前也是看過這本書的。”
柳贇待看到那本泛黃的書本內自己初來時留下的墨痕,這才相信了柳蘅的說辭,心中也暗笑自己太過多疑了,一個人穿越了本就是千載難得的奇事,上天怎麼可能將兩個人或者多個人送與同一個時空來呢?
“這話確實是阿爺多年前所書,也確實很有道理。只是你二伯孃畢竟是長輩,她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與阿爺提,或者告知你祖母,而不該當眾揭開,弄得你二伯孃這個長輩失了顏面。我也不罰你其他的,就罰你去將孝經抄寫五十遍,未抄完前就禁足吧,不要四處晃動了。”
柳蘅雖知柳贇不會種罰自己,但是柳贇只罰自己抄書,可見是不再懷疑自己了。禁足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歡三五天就去參加這宴會那宴會的。
“是,兒這就回去抄書。”
柳蘅臉上的釋然之意太過明顯,柳贇暗想還是個小丫頭呢,自己之前果然是想多了。
待柳蘅離了聽濤院,一穿著淺碧色薄衫落地裙的柔美女子端著一碗放了水果丁的冰牛奶出來了,她微帶著酸意笑道:“郎君可真是疼愛九娘子,她這般打二夫人的臉,您只罰她抄孝經五十遍,二夫人定不會依的。”
柳贇接過冰碗緩緩,讓女子收起王令則的畫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