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皺了下,一計浮上心。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一舉動讓鳳亦北有點始料不及,立刻止住挪動中的屁股,保持著怪異的姿勢,訕訕的開口:“娘子,你身體剛剛才有點恢復,應該多躺著休息才是,怎麼能這麼好動呢?”
雲語柔冷笑了聲,躺著?讓你欺負啊!
抬著明眸,眨了眨,水霧便偷襲上,便得明眸更加的波光盪漾,動人心絃,“夫君,趁現下沒人,我還是告訴你真話吧!”絞著被角,欲言又止。
有點挫敗的鳳亦北無奈的點了點頭,“娘子,說吧,為夫的洗耳恭聽!”八成又是句假話。
雲語柔用含有淚光的明眸看了他一眼,嬌滴滴的說:“那我說了,你可不要嫌棄我啊!你先答應我!”努力眨了眨眼,讓淚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看著她的賣力表演,灰面的鳳亦北轉了下眼珠,打算就奉陪到底。“夫妻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再大的困難,為夫的都陪你度過!”
“呃!”想不到他竟然會把話說的這麼滿,雲語柔的嘴角有些抽搐,死胖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悻悻的端起那佈滿淚水,委屈至極的小臉龐,將謊言進行到底“為妻之所以能順利的活著出來,是因為——”
看了鳳亦北一眼,心一橫,脫口而出:“因為我在天牢中飢餓難耐時,捉了同在牢中的肥鼠剝皮生吃了!”夠噁心吧!夠重的口味吧!看你還有沒有心思想佔我便宜?雲語柔心中得瑟,等著看鳳亦北噁心的表情。
“嘭”的一聲,房門大開,從外面倒進了兩條人影,雲語柔顯然有點受了驚嚇,她轉向門邊,只見言晞晨和羅錚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難道他倆一直在門外偷聽著?
這時她才注意到房間的四周有了多道人影掉落而發出的微小悶聲,天啊,她的多年訓練成果是全部還給教練了,竟然讓這麼多人近距離的偷聽而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
原來像壁虎一樣貼在房間外的牆面上,像爬蟲一樣趴在房頂上的各路眼線們在得到雲語柔這種噁心的回答後都控制不住的掉在地面狂吐,能參與此次偷聽計劃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第一次聽到雲語柔那沒羞沒臊的牛皮假話時尚且能強忍著腹部的翻騰,想不到這次她竟然會如此的沒下限,便再也忍受不了。
雲語柔眯著眼看著那尷尬的言晞晨,言晞晨暗地裡瞪了羅錚一眼:都是這個沒有出息的傢伙,一點都不淡定,就算是偷聽到了這麼噁心的答案就不能忍忍,就這麼直接的在他身上吐了起來!太過分了!
感覺到言晞晨的視線後,羅錚很是無奈,這個有著潔癖的異國二王子也真是,想偷聽也沒有必要趴到整個人都掛到牆上的地步吧,當自己是門簾啊,這不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就這麼像滾桶一般的滾到雲語柔面前,讓人給現場抓包了。
“呃,王爺,小的其實是有事想稟報的,本是想敲門的,不料,不料——”很少說假話的羅錚頓感到詞窮,急得撓了撓臉頰,憋紅了一張臉,咬牙往下編“不料,就腳底一滑,摔了進來。請王爺恕罪!”最後幾個字細若蚊聲。
聽到這個答案後,言晞晨和鳳亦北都忍不住的翻了白眼。
言晞晨很是鄙夷的看了羅錚一眼:這麼爛的藉口虧你說的出來,想你一個堂堂的王府侍衛長會走路走個腳底一滑,就不怕傳出來笑掉了同行的大牙,最可惡的是,你這個答案一說,讓他情何以堪?讓他如何編故事,總不能說兩人穿一條褲子,一滑兩人都摔吧!
雲語柔眼角抽了抽,看著言晞晨,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長不大的傢伙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算了,還成天就想著在哪看熱鬧,難怪他一出生就是個“二”王子,連老天都給他定好了標籤!
“那不知二王子是如何也跟著‘摔’了進來”?雲語柔刻意加重了那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