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會上門來。外頭那些人就算不明其中的內情,也會猜出三分來的。”
金城公主宇文燕乃是韋貴妃所出的女兒,同楊三郎的妻子韋氏論起來還算表姐妹呢。金城公主今年二十有一,前年與元十九郎成婚,成婚兩年來放蕩跋扈的名聲傳遍了長安城。這還和晉陽長公主那種被人故意抹黑的不同,基本上高門大族裡的人都看得清。楊氏突然聽嫂子說侄兒同金城公主有染,先是不敢置信,好半天才找回聲音,遲疑道:“兄長和阿嫂是如何知道的?三郎生性並不壞,待人還頗為知禮,會不會是誤會?”
宇文氏的眼中俱是恨意,“我也希望一切都是誤會,但是三郎親口承認的,而我和他阿爺也都瞧見了過他們在一起的事兒。大妹你別忘了你們家那位長公主,她當初鬧著要嫁給你那小叔子,誰也沒想到她真就嫁成了。我現在就擔心金城公主學晉陽長公主,那就糟糕了。”
楊氏當然不喜歡晉陽長公主這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妯娌,她拉著宇文氏的手道:“所以阿嫂你和阿兄一定要看好三郎,只要三郎不再與金城私會,也不怕她鬧什麼了。她那放蕩的名聲誰都知道,且元家再沒落,元十九還算有幾分才幹的。只要元十九在朝中的分量重一些,便是聖人也不會由著金城胡鬧的,你看我們家不就是例子?柳贇才幹卓然,能為聖人分憂,哪怕聖人明知道晉陽受了委屈,還不是處處站在柳贇這一邊?阿嫂放心,待我家去了便和夫君說下,讓他與柳贇說說,讓元十九的官位動上一動。”
宇文氏聽了楊氏這話,提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正要說感謝的話,卻聽見門外婢女慌慌張張的聲音,“夫人,姑夫人,金城公主來了,她的馬車到了二門了。”
宇文氏和楊氏都驚得站了起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沉下了臉。“阿嫂莫慌,諒金城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醜事來的。”宇文氏點了點頭,同楊氏相攜而出。不管心中多麼不喜,這金城來了,她們倆都得去迎。
花苑裡頭的小娘子、少年郎君們也得知金城公主將到的訊息,都是滿心的驚訝,而柳荻更是握緊了手,低垂的眼睫下竟是不屑與恨意,心裡更是怪自己太大意了,竟忘了造成三叔父身亡,柳家敗落的罪魁禍首金城公主。
柳蘅看姐妹們還有其他的少女們臉上的神情不對,柳芙更是心直口快地低聲嘀咕道:“她怎麼來了?”柳蘅便知這位金城公主定是位麻煩人物,打定主意一會兒隨著大夥一道拜見後就站得遠遠的,免得惹來什麼麻煩。
不一會兒,宇文氏同楊氏以及楊家的二夫人、其他的女眷帶著小娘子們去了花苑門前相迎。宇文氏和楊氏都是正二品的郡君夫人,見了公主無須下跪,其他身上有誥命的也只一拜而已,只小娘子與少年郎君們跪拜了公主。
金城公主並沒有大妝,但便是如此,一身行頭也是閃閃發亮的。柳蘅只覺得金城公主同她的封號很相稱,整個人都金光閃閃的,使得人都快忽略她的長相其實也相當精緻冷豔的。
金城公主被侍者扶著下了肩輿,一臉笑容地道:“眾位平身,無須多禮。今日是本宮不請自來,當很是冒昧了。不過想到本宮與駙馬結縭快兩年還未有一子半女,便想來楊府沾沾喜氣,再者,無論是從宇文夫人您這兒論起來,還是從三少夫人那兒論起來,我都是小郎的表姨母呢。”
宇文氏臉上的微笑略有些僵硬,邊請了金城公主入主座,邊道:“殿下大駕光臨,乃是小郎之福,殿下金枝玉葉,天之驕女,小兒哪裡敢與殿下論親?殿下請上座。”
宇文氏引了金城公主在主位的榻上坐了,吩咐婢女上茶點後方笑著道:“殿下來得不算遲,小郎抓周的時辰還未到,還有半個時辰呢。”
金城公主笑著點了點頭,看向稍遠點的少女少年們,自然也看見了弟弟吳國公宇文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