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揚州知府盛大人也開啟了藩庫,不但讓當地財政豐盈,就連下面的官吏也發了意外之財。那些逆黨根本不用看邸報,就能夠根據揚州如今的情形猜到一二。”
“這麼說來,對林家動手的人應該是在逃的鹽商餘孽?”
“不止,也可能是打林家財產的人在背地裡搞鬼。”
“為什麼這麼說?”
“聖上,林家子嗣單薄。除了清苑郡君年紀稍大一點之外,兩個兒子一個才三歲,一個聽說出生沒多久。林大人又別無兄弟,就是堂房庶支也沒有多少親屬。也就是說,只要拿捏住清苑郡君,就可以將林家的財產收入囊中。”
皇帝能坐穩皇位自然是個極機靈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無數的手段。沉默片刻,皇帝才道:“那你說,最有可能動手的人。會是誰?”
賈瑾頓了頓,才道:“聖上,臣女不知道最有可能動手的人是誰,但是臣女知道最有可能成功的人是誰。”
“誰?”
“就是臣女的祖母和二太太。”
皇帝一愣,連手裡的杯子都放下了:“你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因為太瞭解了,所以才會知道。當初臣女的姑母新喪,清苑第一次來京裡的時候,家裡還是二太太當家,結果,清苑連側門都沒能走。只走了下人走的西角門。那個時候,姑爹還在呢。如今姑爹沒了,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清苑呢。”
“你別忘記了,清苑可是朝廷正式冊封的郡君。”
“聖上,當年姑爹還是朝廷三品大員,可是老太太和二太太照樣輕賤清苑,甚至,還讓尚在孝中的清苑和臣女的堂弟隔著一塊木板,同住一間屋子。”
“真有這樣的事情?”
“臣女不敢撒謊。此外,清苑重孝進京的時候,就派了一群三等的僕婦去了碼頭;清苑進府的時候,沒人迎接不說,幾乎每一個人都穿紅著綠,戴著明晃晃的首飾。本來清苑的衣裳應該另外準備的,結果……清苑在臣女家的種種委屈,臣女根本就說不完。”
皇帝沉默了,良久才道:“那你認為你們榮國府的太夫人也二太太會怎麼做?”
“也許,老太太會到處宣揚,清苑已經定了婚事了,而且還是姑媽在世的時候定下的,順便還會拿出一兩件東西說是信物。人選也是現成的,臣女的堂弟,只比臣女小五個月,當初清苑第一次進京的時候,這個堂弟就鬧著要給清苑取字。不過,老太太對清苑尚有幾分真心,不過那二太太就未必了。”
“哦?怎麼說?”
“二太太不喜歡清苑,曾經幾次給清苑沒臉。此外,二太太有位外甥女兒,今年十五了,生得很不錯,所以很得二太太的心,二太太一心想要那薛家姑娘做自己的兒媳婦,只是礙著老太太,所以不曾定下。”
“薛家?就是那個鬧出人命的薛家?”
“是的。”
“一介商家女,那位二太太會當成寶?你堂弟再怎麼樣,也是國公府嫡公子,那二太太捨得這麼委屈自己的兒子?”
賈瑾用右手託著下巴,皺起了眉頭,良久才道:“聖上,也許臣女低估了那位二太太的貪財程度。”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二,那位二太太管家,倒把公中的東西管成了自己的私房,還便宜了自己的奴才。難不成,這二太太還算計起了薛家不成?”
“是的,聖上。臣女記得,當初薛家犯了事兒,才舉家進京的,而幫著薛家了了案子的,就是這位二太太。臣女曾經聽說過,二太太讓二老爺的清客寫了封信,蓋了二老爺的印信,就送出去了。讓臣女一直想不通的是,那賈雨村是二老爺舉薦的,而王家家主又是極有權勢的,為什麼最後,那個薛蟠還揹負著一個殺人犯的罪名,直到臣女拿皇商招牌吊著,那薛家才著急起來,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