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纓倒是一本正經,跟在他身後,二人如今還需要去審問昨日抓捕回來的倭寇,想要問出上線是誰,何以突然如此有規模有組織的侵略,還有這些兵器的來歷。
「我說認真的,我們比一場好不好,我還沒有跟用軟劍的人比試過。」
「我師父也是用軟劍的。」
「那不行,溫太醫可是袁老將軍那種級別的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就比一下嘛」
看向他們的背影,耳畔儘是兩人交頭接耳的碎碎念,宛如在學堂上出神一般,惹得蕭雪燃雙手交疊在身前,又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還真是沒完沒了的。」
唸叨完,跑進營帳裡收拾東西,準備自行出發啟程,按著原本林長纓計劃好的,調查魏家祖屋一事。
殊不知,在離軍營十里外的樹林上,李成風盤腿而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得嗤笑,吃了顆烏梅糖。
「雪燃還是老樣子」
為掩人耳目,林長纓須得跟著軍隊到江南主鎮方可離去,如今倭寇一事仍需處理,今日一整天,用各種合乎軍規的方法來審問也只能問出些細枝末節,甚至還出現險些出逃的騷亂,著實不小。
即使有關蔡全成也未能有十足的鐵證,更何況這傢伙在十天後還要參加與東瀛商隊合辦的海上宴會,此事,甚至沒有告知給江南商會。
引得林長纓看著這些審問整理的卷宗,不由得沉思其中,訥訥地看著舅舅來信告知此次海上宴會之事。
入夜時分,往來士兵換崗巡邏,許多輪番在營帳休息計程車兵已然熄了燈。
林長纓看似若無其事地在營裡走動,時不時和他們打著招呼,待走到最偏遠靠近樹林的營帳,她四處觀望著,趁沒人注意進到營帳內。
營帳內並未亮燈,只餘幕簾外一抹微弱的月暈。
林長纓目光逡巡著,心下疑惑,嘀咕道:「叫我過來怎麼又不點燈,這烏漆嘛黑」
說著,她原本想找火摺子點燈,不料忽然手腕一緊,她下意識甩開阻擋。
「是我!」
林長纓一愣,才看出眼前人是沈清辭,只不過這張假臉著實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怎麼我過來又不點燈?」
沈清辭似乎早已記清營帳內的方位,摸著東西,將香爐裡的香料又換了一下,沉聲道:「這麼晚見面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為好,坐下」
說著,拉著林長纓到床邊。
她雖有點疑惑,但還是乖乖照做,坐到床上。
「雪燃走了,知道你身份的就只有我了。」
沈清辭替她倒了杯茶,「倒是沒想到你讓成風跟著她去。」
「她一個人去調查我還是不放心,有成風陪著我也比較放心。」林長纓飲了口茶,難得在這能品到王府裡的茶。
不料忽地,似有什麼撫過她的肩到背上,突然一陣刺痛襲來,她愣是沒忍住,露出一聲悶哼。
林長纓坐在他面前,不知沈清辭的面色難看得很,只聽他沉聲道:「果然,他們之中有人曾是活躍在江南的大盜,借午時換崗之際開了他們的鎖趁機逃跑,然後被他們的苦無鏢傷到了。」
林長纓耷拉著腦袋,眼神飄忽,忍不住扣著手,活像做錯事的小孩,連忙解釋道:
「我其實躲過了,只是不小心擦破點皮,已經讓侍女幫我上過藥了,你這一按我還更疼了」
「脫掉衣裳,我幫你看看。」
「啊!哦」
林長纓一怔,眨了下眼睛,喉嚨微動間,還是照做。
沈清辭眼光瞥向別處,訥訥地看向地面,搭在膝間的手緊攥著,只得借著一盈月輝,瞧見她打在地上的影子,伴隨著衣料的摩挲聲,她取下護腕,解開衣帶,隨即一件件地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