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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長纓一怔,先前似乎也沒遇到過這個問題,思慮了一會兒,回復道,「我覺著此事不宜聲張,從這手法來看,此人應該是臨時起意,並未有周全縝密的計劃,應先暗中告訴純善貴妃讓她調查此事,我們畢竟是宮外人,不知宮中的水有多深,此事從我們這張揚出去恐怕也不好。」

沈清辭點頭一笑,將木屑交還與她,可見是認同此事做法,想來若是放在以前,按她的性子定然是直接於眾人前呈報,不會考慮這樣做的後果。

純善貴妃見小殿下活蹦亂跳的,可見是相安無事,也終是鬆了口氣,可礙於時下壽宴進行,百官世家甚至連北漠使者都看著,她也只好將小殿下託付與太醫,熬些安神湯藥,便回到上座去了。

璟帝問候了幾句,得知無事也安撫著純善貴妃,看向林長纓,眸中多了幾分複雜之色。

純善貴妃看在眼裡,提議道:「陛下,多虧安王妃相救,平兒才相安無事,不知臣妾是否可以替長纓討要個賞賜。」

璟帝瞥向林長纓,多了幾分猶豫,但還是微點著頭,覺著甚是有理,就連座下的群臣也驚呼方才驚險,不敢回首。

「不錯,王妃相救皇子有功,的確是應該好好賞賜,不知王妃想要什麼?」

說罷,眾人紛紛看向她,林心然捻著手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眼眶逐漸微紅,縱使憤憤不平也無可奈何。

為什麼!她又如此輕而易舉地引得大家的關注,就連

思及此,她看向坐在身旁的沈懷松,目光爍爍,眉目盛滿柔情,是先前從未在旁人發生過的,包括她自己

林長纓得令,出席跪拜,說道:「此乃身為人臣應該做的,不敢邀功討賞。」

此言一出,璟帝也不覺著意外,的確是林楓華教出來的,原本想就此賞賜些金銀財寶就算了,不料剛想開口,林長纓復又頷首道:「不過臣下確有一事所願,望陛下成全。」

璟帝眉眼一挑,這林長纓又要搞什麼鬼

沈清辭一怔,眉目沉沉,似乎心有成算,看來正是因為此事她才要到宮中來參加此次壽宴。

於眾人面前,璟帝不好表露,只好揮了揮手,面目溫和道:「但說無妨。」

「臣下想為臣的祖母林王氏求得誥命。」

此話一出,眾人微怔,附耳私語起來,按理來說單憑林楓華的軍功,林老太君早應得一品誥命,只是早年林楓華和璟帝心生隔閡,他不願理會此事,林家亦不在意這些殊榮,更沒有人提及,便也預設地忘記此事,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是在眾人面前提起,加之方才救皇子有功,如今璟帝可謂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眾大臣點頭有理,紛紛上前諫議此事理所當然,更何況不過是年近八十的林老太君得封誥命一事,於朝堂黨爭中,並無利害關係。

璟帝微蹙著眉,怔怔地看向正跪著行禮的林長纓,神色肅然,有那麼瞬間竟錯眼看成林楓華,交疊虛影間,恍如故人還在。

他揉了揉額角,只覺冷汗滲出,隨即只好擺手,示意應允此事。

高公公熟絡地向得令應下,向在場眾人宣告,林長纓亦是謝恩退下,不露聲色,她知道若是私下進宮和璟帝說此事定然不會如此順利,還不如借著群臣的面子。

如今生前事又完成一樁,也算是心有所願了。

林長纓回到座位上,注意到沈清辭正默默地飲著冷酒,似乎沉思其中,並未理會她。

落到此處,她探頭問道:「殿下可是怨我沒有提前告知?」

沈清辭緩了口氣,捻轉著酒杯,說道:「沒有的事,我早該想到的,只是有些不明,林老太君並非貪圖誥命之人,定然不是她老人家讓夫人做的,按夫人的脾性也定然不會在意這些虛榮,如今怎麼會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