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纓心生不妙,此人一躍而上,朝她劈去,她順勢側方躲過,在茂密叢林裡被追趕,手上無兵刃,只得借著茂密叢林躲閃,不過一刻的功夫,聲聲刀削,枯枝簌簌落地。
須臾間,她趁勢借著樹幹回身,一腳踢開她手裡的刀,銀光爍爍下,橫刀斜飛,直刺地面,二人赤手空拳地過招十幾個回合,磨拳擦肘間,林間只餘兩個迅疾而過的身影。
一掌逼退,林長纓翻身立於樹幹上,沉重的喘息不絕於耳,後背冷汗冒出,此人極其熟悉她的武功路數,無論她要往哪出招,都能提前預判抵擋,可是招招下手又不是殺招,只是防守
「你既然無意殺我,此次前來又有何目的。」
來者稍愣,拔出地面上的刀,放回刀鞘。
林長纓打量著,正欲待他出招,不料他拿出小琉璃瓶,裡面似是裝著淺黃色什物,她頓時一怔。
這難道是!
只見他按軌跡撒入地面,頓時迸濺出刺眼的藍綠青光和白煙,如火舌蜿蜒般吐信,直攛掇於林間,瞬間圍成火攻迷障,將幾棵樹圈在一塊,直燃天際。
「幽冥鬼火」
忽地,兩年前的記憶翻湧而來,滿眼儘是刺眼的迷光,閃著鬼火的顏色,似鬼般直燃人的身上,任其以水撲滅都無濟於事,只得活活燒死,耳畔儘是城中百姓的哭喊,血腥濃稠漸失。
伴隨著沉重的喘息,林長纓只覺渾身的冷汗冒出,火光掩映在她的面頰,抬眸看向這不速之客,儘是冷冽的肅殺。
未及細想,衝上去與其來回赤手空拳過了十幾個回合,在林長纓正欲扯開他的蒙面之際,他反手縮骨掙脫開來,如竄天猴似的跳上樹幹。
他頭髮微亂,蒙面依舊死死的牢固在他臉上,只留兩顆小眼珠子,微不可見地,亦是滲著縷縷喘息,熱汗淋漓。
林長纓乾脆放話道:「這是北漠的招式,你應是東瀛人,是有意來挑釁於我?」
話音剛落,此人輕蔑一笑,直搖著頭。
隨即從腰間取出弩箭,箭矢掛著個錦囊,拉弓一鬆,直刺於林長纓身旁的樹幹,回頭就消失於後山的迷煙密林間,不見其蹤。
林長纓心知窮寇莫追,只好作罷,隨即將箭矢取下。
這箭矢以梨木製,箭羽以雕羽制式而成,尾端甚至還刻著徽章的模樣,待借著火光看清。
這是魏氏的家徽,魏成鑫!
林長纓頓時覺得此事不簡單,錦囊裡依舊是個鹿血瓶,眼熟恍惚間,她開啟瓶塞一聞,熟悉的味道喚回她的記憶。
這是父帥生前吃的藥
林楓華當年當值時本來舊傷多重複發,吃過藥後有所好轉便帶兵回城,不料途中突發身體有恙,只好讓沈懷松先行帶兵走,只留林家舊部在邊境小鎮上暫留,這才突遭埋伏,中敵人奸計。
林長纓緊攥著藥瓶,可怕的念頭浮於腦海,難不成當年並非意外,是一切都計劃好的,甚至連藥都被掉包了!
可是這與魏氏家族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早在七年前就因叛國被滅門了!
一時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拳打在樹幹上,聲聲震落,只聽到寺裡小師父見此有火光連聲趕來。
待他們趕到,嚇得連連後退。
「這火怎麼是這種顏色,不會是鬼火吧!」
久居於寺,到底是未見過,就連火光都似是遵循這某種軌跡攛掇於天,並未波及他處,只得打算提著木桶,欲將其撲滅。
林長纓立刻出手製止,「等一下,不能用水,去那邊的山泉找些沙土來掩埋。」
眾人微愣,但領頭師兄認識林長纓,便聽候吩咐,派弟子來以沙土掩埋,滅掉這奇行怪異的鬼火。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個人就將火撲滅,只有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