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林長纓並未察覺,連聲否認,「當然當然不記得,我喝酒一向忘事的。」
「是嗎?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罷,如她那晚一般,沈清辭圈住她的後脖頸拉下。
兩人靠近之際,林長纓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可也沒有抗拒。
倏地,熱血驟涼,林長纓只覺如今心跳加快得喘不過氣來,可回過神來,感覺什麼都沒發生,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沈清辭的目光,琥珀色的眸子愈發深邃,掩映著她怔然的面容,只聽他柔聲道:
「抱歉,我早該發現的,長纓。」
「啊?」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喊她的名字。
「我和你坦白件事,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想同你說了,又怕嚇著你。」
「什麼?」
「我對你的心思,可不甘心只停留在你說過的可深交之上,我既想和你相敬如賓,也想和你耳鬢廝磨。」
幾乎一瞬,沈清辭字字珠璣,砸向林長纓內心,她攥緊了衣袖,有些恍神。
倏地,對上他的眸子,只聽他道:「可願與我朝夕相伴,讓我照顧你這一生,往後餘生,都是如此,我是認真的,長纓。」
所以他對她,早就是
沈清辭見她懵了,心裡一急,連忙補充道:「你若是還不明白,就像你的父母一樣,我對你,就和你父親對你母親一樣,唯獨一人。」
這
林長纓立刻回想起宜靜公主也是同她這般解釋,都認為她是木頭,不懂此事,心下頗為不願,拂開他的手起身。
「怎麼都說我不懂,其實我懂的,我也喜」
還未說完,二人四目相對,似乎怔然林長纓的反應,一時間她也不知該說什麼,臉頰幾乎紅得滴血,窘迫之下,她只想趕緊逃離此處。
不料沒跑幾步。
「小心!」
砰的一聲,林長纓竟撞到了樹上,惹得海棠花落,沾染到她身上。
沈清辭連忙跟上來,摸著頭,想要扶她起身。
「有沒有撞到哪,給我看看。」
「沒事,我自己來。」
林長纓幾乎拔腿就跑,跑到橋上之時,餘光瞥到沈清辭跟上來,連聲道:「你!你先別跟上來!先」
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丟下一句:「哎呀!你先先在這涼快涼快。」
說罷,落荒而逃,消失在層層交疊的房簷中。
沈清辭也沒有跟上去,撫著心口,只覺熱血難涼,稍稍平復呼吸。
隨即轉眸看向地上的玉佩,被海棠花瓣遮掩其中。
他伸手接住空中打了幾個旋的西府海棠,捻在手心,落到此處。
這花總算是開了!
夜晚,林長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兩人海棠花下的情形,字字句句都覺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不由得攥緊被褥。
所以他對她早就是如此,那怎麼以前沒發現
倏地,門外似乎傳來異動,林長纓豎起耳朵,察覺到輪椅碾過落葉的細碎聲。
僅此一瞬,房門被輕輕推開,借著外面的月光,掩映著他的身影。
她面向著牆側臥,看不到身後的情形,只感覺到有人靠近,似乎在看著她,也不說話。
沈清辭原本想替她換些香料,看一下睡了沒,不料卻見她挪動著身子往牆靠,空出了個位置。
不多時,空氣似是凝滯一番。
林長纓見身後之人沒動靜,本想轉身看,不料床幃一動,她立刻回過身去,只聽到脫下外袍,衣料摩擦的聲音,隨即床板輕輕一壓。
聽著這聲音,林長纓只覺心都跳到嗓子眼。
能感覺到他睡在旁邊,不過兩人還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