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水壺飲了口,以衣袖胡亂擦了下額間的汗,思慮之下,從腰間取出鹿血瓶交予她。
「你看看這個。」
「這個?」蕭雪燃接過,覺著這玩意頗為眼熟,開啟聞了一下,「這這不是林大將軍的藥嗎?怎麼」
隨即林長纓將昨晚的箭矢遞給她看,沉聲分析道:「昨晚在我趕到願樓之前,有個人突然襲擊了我,看武功身法還有手上的東洋刀,應該是個東瀛人,此人對我並沒有殺心,只是給我這兩樣,似在有意提醒我,兩年前並非意外,是有人將父帥的藥換了,而且還和這魏氏有關。」
「什麼!」蕭雪燃眸光盡碎,攥緊了藥瓶,顫聲道,「是有人設計陷害,不行!我們得立刻將此事上報,重新查」
「等一下!」
林長纓一把將她拽回,「不可!你可有想過,敢如此行事之人背後勢力定然龐大,若是公之於眾,恐怕只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們只能暗中進行,從魏成鑫開始。」
蕭雪燃一股子火氣只得暫時壓下去,一拳打到樹幹上,惹得半殘不缺的樹葉簌簌落下,落到她的肩膀。
林長纓替她拂去,柔聲道:「我知道你氣悶,只是這事真的急不得,我們必須得謹慎點,否則,就怕我們和現在的林家都保不住。」
蕭雪燃訥訥地點頭,胡亂擦了下微紅的眼眶,又不願她看到,連忙瞥過頭去。
不多時,從遠處走來營帳計程車兵,向她頷首道:「將軍,殿下醒了,文軍醫來讓我通知您一聲。」
「真的!」林長纓眸光一亮,應著,「好,我現在就過去。」
林長纓一早就想問昨晚他是如何到林子那去的,不料得到的回答卻是
「綁!綁架!」
林長纓扯了扯嘴角,倒是沒想到會是如此。
沈清辭不由得扶額,只得訥訥地點頭,餘光瞥向溫君珏。
這師父出的都是些什麼的餿主意!
只見溫君珏大口喝著酒,起身前來,把懷中手帕丟到桌上,依稀可見上面的白色粉末,沉聲道:「這是從邊境來的迷魂藥,相信你也清楚,不過一點,吸入口鼻就會致人昏迷,想必是有人趁著成風不在時將殿下擄走,又逢江湖義士所救,還留下這紅絲帶。」
說罷,取出紅絲帶,說這是士兵搜山時發現,掛在樹上。
林長纓聞了下粉末,確是她幾年前協助過邊境巡檢使,破獲的拐賣案子中所用過的迷藥,奈何令她生疑的是這江湖義士所留之字。
「做好事不留名!」
這幾個字四仰八叉的,倒是可見書寫之人的風采瀟灑,可這麼直接留下的還真是第一回 見,如同「到此一遊。」
思及此,她抬眸看向沈清辭。
他一怔,只覺背後涼颼颼的,「怎怎麼了?」
林長纓雙手覆於身前,頗有幾分打量的意味,「殿下您不會真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記恨如此來追殺吧!」
「誰知道呢!」
溫君珏倚在木柱上,整理著自己的藥箱,徐徐嘆道,「憑咱們安王殿下的本事,說不定連北漠東瀛都得罪個遍呢!」
言下之意,意在各國都將天寧閣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沈清辭本喝著茶來定神,卻被溫君珏這番話嚇得不由得嗆了幾聲,林長纓替連忙替他撫著背,無奈道:
「溫太醫,您真會說笑。」
不多時,門外駐守計程車兵通報,總教頭有事邀林長纓相商。
林長纓應承,轉而說道:「殿下,我去去就回,等會兒交待好了,我們就回家。」
說罷,就拿著這紅絲帶和沾著粉末的手帕先行下去。
沈清辭見她似乎沒有懷疑,這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