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範府,標準的江南園林庭院,假山林立,溪水飛泉,以松竹環繞在側,氤氳著水汽,以此凝結成薄薄的霧,讓人恍神如在仙境般,奈何庭院廊簷上掛著閃著螢火的壺形燈,借著朦朧的月色,似是整個庭院都籠罩在森森然之下。
林長纓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這陰氣沉沉的,病哪能好
思及此,指間一緊,沈清辭加重了牽著她的力道,帶著她跟管家走。
「小心腳下,別滑倒了。」
林長纓著實欲言又止,她哪有這麼
不過情況使然她也沒說什麼,乖乖跟在身後,奈何在她未察覺之處,不遠處的房簷上,似有幾個黑影而過,目光沉沉地,盯著這裡的情況。
管家帶他們到了中庭正門處,替他們推開了門,眾人便識趣地退下,不管他們二人。
林長纓嚥了咽喉嚨,下意識地攥緊他的手,正所謂不怕在強大難纏的敵人,可也怕裝神弄鬼的怪力亂神。
沈清辭擋在她身前,剛想說些什麼,只聽到腳步聲從內走來,穩健有力,不出一刻,借著微弱的月暈,走來一名女子。
身著乾脆利落的雲輝窄袖,綰髮而起,神色肅穆,卻見其從容不迫之感,頗有當家做主的風範。
從後跟上來的,則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看上去約莫不過三十,纖瘦俊美,面板白皙,奈何卻似薄薄的雪色脆皮包裹著骨頭般,多是瘦弱的病態,風韻猶存,亦掩不住令人憐惜之感。
林長纓看得稍稍出神,沈清辭看在眼裡,輕咳了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只見他盈盈一笑,微微頷首道:「有勞先生了,免貴正是如今範氏家主,大家都叫我範公,這位是我的夫人。」
說罷,範夫人亦是朝他們行了一禮,依舊是不露聲色。
原先大家以為範公是為過古稀的老者,實乃江南對他們家族每任家主的尊稱,只是這範公似乎目光一直落在林長纓身上,憫笑道:
「先生的夫人看上去頗有我們江南姑娘的風采,而且還有點眼熟」
林長纓一怔,這麼說來很多人都說過外婆母親還有他這祖孫三代都長得像,外公曾是前任江南商會會長,想來這範公定是見過二老。
沈清辭沉聲應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岳母確是江南人,想必範公覺得相似也不奇怪。」
範公亦是淡笑不語,沒有再追問下去。
奈何在二人進門之時,借著雲霧繚繞,她未瞧見腳邊的黑貓,嚇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在門邊,沈清辭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
只是不料恍神間,袖口紅繩寸斷,內裡玉佛掉落,伴隨著刺裂一聲,玉佛墜子碎成兩半,散落在門縫。
「這」
林長纓連忙拾起這斷裂的玉墜,捧在手心,眸中多是怔然。
「沒事吧!」沈清辭蹲下問道,目光落在這玉墜上,「這玉墜」
林長纓不由得凝眉微蹙,攥緊了手心,喃喃道:「這玉佛墜子是雪燃在我當年出事後去大相國寺求來的,我一直隨身帶著。」
可怎麼突然就斷了
第106章 族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山林霧靄渺渺,只餘夏蟬鳴叫,樹幹上的貓頭鷹瞪著圓咕嚕的眼睛,時不時響起咕咕叫,瞧著山林笑道。
不多時,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火把焰火微閃。
「雪燃!等等我嘛」
李成風拎著大包小包的行禮趕路,讓蕭雪燃拿著劍就好,他就跟在身後,奈何她似乎有些急,一路上走得快。
聽到他喊,蕭雪燃忽然停下回頭,嚇得他差點撞上去,躲閃未及,趔趄絆了一跤,千鈞一髮之際,被她一把扶住站好,兩人緊貼著。
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