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在無菌實驗室那裡就暈倒了,他還不知道魏瑤受重傷的事。
他哭了一會兒,緩了緩心情,說:
“太好了!咱們能回家多虧了那三個年輕人,尤其是那個姑娘。咱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人家?”
李文平這話一出,張江和馬躍又沉默了。
張江拍了拍李文平的肩膀,“咱們回去了,就給她多燒點香燭紙錢吧!”
李文平有點懵,“香燭紙錢?難道她……”
馬躍嘆氣,“現在還沒,不過,我聽他們意思,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李文平呆住了,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又嘩嘩的流了出來。
這次哭,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哭得是他們的幸運,還是那些沒逃出來的人的不幸。
他們只能牢牢記住恩人的名字,帶著那些不幸的人的份,好好活下去了。
被救出來的人,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八個生存意志極佳的被活著解剖的實驗體。
軍醫在藥房裡找到了一些藥品、紗布和繃帶,為他們重新消炎止痛做包紮。
兩天內,把這些人陸續轉移到了六廠市各大醫院裡就醫。
雖然他們還要經歷多次修復手術,病毒暫時也沒有解決,但他們終歸是能作為一個有人權的人活下去了。
……
魏瑤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宋硯極度不安的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許蔚拿了一個熟苞米遞給宋硯,“吃一口吧?”
宋硯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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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困不累,他現在唯一的需要,就是魏瑤儘快醒過來。
他想,魏瑤如果沒了,他要不要也跟著去?
反正這世界上,他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就是不知道,她從這裡走了,會去哪?
萬一,他再也找不到她了,該怎麼辦?
宋硯很傷心,許蔚卻在旁邊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音。
宋硯轉頭看他,把手裡的玉米衝他舉了舉,“真挺香的,不信你嚐嚐!”
宋硯看了一眼被啃的豁齒狼牙的苞米,嫌棄的又轉回去了。
然而,許蔚卻沒安靜下來,他反而肘靠在了宋硯的肩膀上,說:
“誒?宋硯你說,魏瑤如果再死了,她會不會回她原來的身體裡邊去啊?”
宋硯皺眉。
許蔚嘆了口氣:“我就是忘了問,她原來叫什麼,哪裡人了!要不然,咱們是不是還能再找她一回啊?”
宋硯眉頭皺的更緊了。
許蔚又說:“我聽軍醫說,她這種情況,人就是醒了那多半也廢了。不是傻子,就是癱子。”
“她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養她的。你說,她到時候怎麼辦,對吧?”
宋硯看著許蔚,默默加深了呼吸。
他告訴自己,許蔚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打他。
宋硯語氣堅定道:“我養!”
然而,許蔚好像沒聽到一樣,還在叨叨個不停,“這半死不活的,恐怕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對吧?”
“所以我說,與其她這樣痛苦的活,不如現在放她走,對吧?”
宋硯再也忍不了了,突然站了起來,“許蔚,你夠了!”
許蔚嚇了一跳,弱弱的說:“我又沒說錯,你看你就是接受不了現實。”
宋硯氣得臉色漲紅,“她肯定會好起來的,你能不能別咒她?”
許蔚正想說話,魏瑤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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