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千川根據聯絡點的標記,一路來到一處民房外面。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到代號為“蠍子”的特訓班同學——村上隆史。
他們在特訓期間,兩人的關係最好。
他們曾經一起對式神發誓,今後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找對方幫忙!無論到什麼時候,永遠無條件相信對方。
村上隆史目前在華國的身份是蓮華鄉鎮屠宰場的一名鍋爐工。
他在華國已經成親了,妻子和孩子都是華國人。
佐藤千川不敢直接露面,他在陰暗處等了許久。直到看到下班的村上隆史,他才敢露面。
村上隆史一見到比乞丐還慘的佐藤千川嚇了一跳。
等他看清佐藤千川的臉,他這才認出來這人是誰。
村上隆史看四下無人,就把佐藤千川架進了家裡,並且關上了院門。
劉春花突然聽到院門響,知道丈夫下班回家了。
她抱著3歲的兒子,喜氣洋洋的出來迎接,“小樹,爸爸回來了!我們去看爸爸!”
可她走到門口一看,丈夫何大成突然架了個髒兮兮的男人回來。
那男人身上的衣服套了很多層,並且每一件上都有隱隱的血跡。
劉春花趕忙攔住何大成,“大成,你等等!”
何大成遲疑了一瞬,還是先把佐藤千川給放在了一邊的凳子。
兩人來到一邊,劉春花小聲提醒何大成:“這人是誰呀?我看他好像不太正常。”
何大成皺眉,“這是我們屠宰場的一個工友,老婆跑了精神不太正常。不過,他人是好人。你就別管了,回屋帶孩子吧!”
劉春花有些遲疑。
不過,既然何大成這麼說了,她也就將信將疑的抱著小樹進屋了。
進屋後的劉春花,還是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她看到丈夫幫那人把衣服一層層脫了,然後直接扔進鍋底下燒了,她頓時感覺更加奇怪了。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不富裕,雖然那衣服上有血跡,可幹屠宰的,哪個人身上不沾個一星半點的。
總不能殺一個頭畜生,就扔一件衣服吧?
正常情況不應該是脫了洗洗,晾乾了再穿嗎?
可丈夫竟然把那些衣服都燒了,而且那人竟然也沒反對。
何大成每燒一件,就發現一些驚人的細節。
不過他們工作特殊,手段做法都極端一些,他也能理解。
劉春花皺眉看著外面,她看到丈夫四下張望了一下,就將那人帶進了東偏房。
東偏房裡沒有傢俱,只堆了很多幹草,放了很多農具和雜物。
無論是讓客人休息還是換衣服,那間房子都是最不適合的。
劉春花自此心裡就徹底起了疑。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何大成和那人終於出來了。
那人已經打理乾淨了,除了有些虛弱,精神似乎也恢復了正常。
兩人神情自然,一舉一動之間透著親近。
劉春花要帶小孩,一般這個時候都是丈夫何大成做飯的。
可是今天,何大成竟然忘了。
何大成一進屋才想起來這事。他一拍腦門,尷尬的說:
“哎呀!我真是糊塗了,居然忘了做飯。春花,要不然你去外面買點吧?現做可能來不及了!”
劉春花覺得這也正常,畢竟輕易不來的客人,怎麼也得招待一下。
劉春花隨口就應了,“哎,好嘞!那我多買點兒!”
佐藤千川連忙制止他們,
“不要緊的,現在做就行,可以等一等嘛。還是家裡做吧?我好久都沒有吃到家裡的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