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擱置吧。”隨後又是轉頭朝向朱默說道“朱大人,犬子檢舉靜安寺之事,朱大人你可認?”
“公孫大人,下官確實不知,還請大人明鑑,還請大人明鑑啊。”朱默跪倒在地,聲音之中有著無盡的惶恐。
“不知?那就算你不知,那麼在沒有口供,沒有動機的案件,你為什麼不查?”公孫述一句話,就將朱默的千言萬語給攔在了喉嚨裡。
對啊,為什麼不查,公孫兩兄弟這才僅僅一天而已,就將事情原委查清楚了,可是偌大一個靜安寺卻…………想到這,朱默都有些汗顏,無非就是皇城平靜太久,在這種犯人已經束手就擒的情況下,沒有必要查什麼,直接宣判就好。
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只要往小了說,是辦案不力,往大了說,那不就是瀆職了嗎?
想著,朱默便跪地喊著冤枉。
“冤枉啊,公孫大人,下官只是一時不察而已,還請大人明鑑,還請大人明鑑啊。”朱默現在打定主意,那就是一定要將這件事往小了說,辦案不力,最多就是斥責,頂天就是罰俸,至少官位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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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辦案不力,我看這件案子你是辦都沒辦,只是嚴刑拷打了一番,就這麼草草結案了,還說不是瀆職?”公孫述的言語穿透力十足,絲毫不容辯駁,這句話一下去,就已經將這件事給定性了,絲毫沒有翻供的可能。
在聽到這之後,朱默仰天嘆息一聲,隨後無力地癱軟在地。
“文忠,聽聞你狀告有三,只是還有其一呢?”公孫述看著公孫文忠說道。
“其三,狀告公孫文忠,身為刑部侍郎,縱容下屬,以至於十一年前城西滅門案,蒙冤十一載。”公孫文忠這話一出,立刻滿堂驚呼,畢竟哪有人自己狀告自己的,這可是千古獨一啊。
相較於圍觀之人的驚愕,公孫述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公孫家子弟,文忠,你能這麼想,為父甚是高興,為父甚是欣慰啊。”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公孫文忠親口說出,公孫述還是欣慰,以至於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公孫述說著,便將穿在身上的大紅官袍褪下,而官袍裡面的赫然就是一件囚衣。
“來啊,找來兩輛囚車。”公孫述吩咐道。
這一舉動,顯然嚇壞了一旁聽候的捕快,也嚇壞了一旁圍觀的百姓。
百姓們紛紛跪地請求道“公孫大人,萬萬不可啊,公孫家書香門第,世代清廉,萬萬不可因此蒙羞,還請公孫大人三思,還請公孫大人三思啊!”
“諸位父老,鄙人公孫述,何德何能讓諸位如此,城西衙門有過,靜安寺有過,犬子公孫文忠也有過,那麼我這個刑部尚書亦然有過。”公孫述這話說的鏗鏘有力。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公孫述清廉有口皆碑,皇城百姓無一沒有受其恩惠。
公孫述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已然有了年頭,對於下屬的事,雖然有查,但是畢竟刑部尚書只有一人,公務實在太過繁忙,以至於養出了這麼多的老鼠。
不過好在公孫文忠學宮出師,以後可以替自己分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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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寢宮
老皇帝趙藝常年心力交瘁,身體大不如前,現在奏摺大多都是先由太子趙墩簡略批改,再由趙墩在自己床前給自己念。
皇帝趙藝癱軟在床上,而身旁的是長子趙墩。
“父皇,今日奏摺已然批改完畢,還請父皇檢閱。”趙墩說完,便拿起堆積在身旁厚厚的一摞奏摺唸了起來。
不過就在唸到半數之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公孫大人,公孫大人他………………”
那太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