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齊老先生來說,公孫文忠無疑是要更加受到喜愛,畢竟齊老先生太過嚴格,而公孫文忠卻是要溫柔許多,這也就促成了學宮之中的一個奇怪的景色,大學堂之下有著一個小學堂,齊老先生是大學堂的先生,而公孫文忠卻是小學堂的先生,畢竟放堂之後有什麼不知道的去問齊老先生難免會被訓斥一頓,而問公孫文忠卻沒有這個問題,久而久之,公孫文忠這個小先生的名號便大了起來。
“原來是文忠公子,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海涵,還請海涵。”那捕快在見到令牌之後,趕忙行禮道。
“無妨,無妨,職責所在,先生不必掛懷。”公孫文忠同樣還了一禮,細聲細語,而且對於這個捕快給出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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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通傳之人便回來了,而帶來的正是主審此案的靜安寺卿朱默,朱大人。
“文忠公子,快快請進,快快請進。”在見到公孫文忠的一刻,朱大人很是熱情地將公孫文忠迎了進去。
來到內堂,公孫文忠沒有多餘的寒暄而是開門見山地將懷中的摺子遞給了朱默詢問道“朱大人,這個摺子可是你親手所寫?”
接過摺子,朱默開啟只是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說道“是,這確實是我所寫,只不過文忠公子為何不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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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默很是疑惑,畢竟這件事證據確鑿,只是沒有口供而已,這種事在以前也不是沒有,但是為什麼公孫文忠這一來,卻讓原本沒有什麼事的案子變得如此難辦。
“朱大人,且不說沒有口供,就單單說一個女子如何讓屠殺一家三十餘口人這件事,朱大人難道不覺得蹊蹺嗎?”公孫文忠看著朱默一字一句,很是認真地說道。
“這,這,確實如此,但是這一點來說並不難,當時一家三十餘口人歡聚一堂,而在酒中下毒這種事不難辦到。”朱默給出了自己認為最為合理的解釋。
“好,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女子,她是為什麼要置這一家人於死地?”公孫文忠給出了第二個疑點。
“這,這,下官不知,但是這個案子證據確鑿,實在沒有辦下去的必要,當時一堆的屍體,血染地磚,現場只有她一人,而且還是手持兇器,在面對捕快之時沒有辯駁,也沒用拒捕,而是就這麼乖乖的來到了捕快身邊,甚至都不要捕快動手,她自己就將鐐銬戴在了自己的手腳之上。”朱大人如實說道。
不過這些話聽在公孫文忠的耳朵裡,卻極為刺耳,一件三十餘人的大案,這個朱大人並沒用走訪,也沒用調查,就這麼草草結案?皇城這份口糧是不是給的太隨便了?
想到這,公孫文忠難得語氣重了起來“朱大人,這口皇糧可不是這麼吃的,你要是做不好,那麼我自會找人來替你。”扔下這句話之後,公孫文忠徑直走向監牢。
畢竟有些事還是要自己調檢視看,哪怕不調查,也要去看看當事人才是,而且看朱默這個人,就算後面有口供,有動機,有手法,那難保不是朱默自己杜撰的,就剛剛與朱默的接觸來說,公孫文忠不得不懷疑。
“何人,不知這是監牢重地?”這次攔人的是獄卒。
雖然前面在和朱默的接觸之下,公孫文忠對於朱默這個人很不看好,但是公孫文忠不會因此而遷怒於人,獄卒也不過是盡守職責而已。
“在下公孫文忠,這是我刑部的令牌,在下要去看看一個案子的當事人,還請勞駕。”公孫文忠雙手將令牌遞上。
“哦!原來是文忠公子,快快請進,快快請進,不知公子要找誰?”那獄卒顯然是聽說過公孫文忠,話語之中滿是欽佩。
“哦,也沒什麼,我要找前些天嘛全家三十口人的當事人。”公孫文忠將自己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