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多了一份陰柔。
被稱為張叔的人一臉胡茬,面色粗獷,兩鬢微微發白,一身氣勢不顯,但卻自帶一絲威嚴。
聽萬君傑這樣說,他粗狂的臉帶著一絲不悅,但還是說道:
“少爺,家主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照做就是了!”
“況且家主此次也是想讓公子出來歷練一番,增長心境,對你突破宗師更有益處!”
萬君傑立馬冷哼一聲:“什麼歷練心境,一路之上無聊透頂,船上連個小娘子都沒有!”
“我爹把我排到雲夢縣這麼個破地方來,還想讓我留在這裡接替萬事通那個廢物!”
“我萬通鏢局掌握水域多少年了,哪裡不是龍頭老大,結果這個萬事通倒好,來到這裡差點連生意都做不下去,當真是廢物至極!”
“要不是這些煩心事,少爺我早就成為宗師了!”
張義眉頭微微一皺:“少爺,突破宗師不是鬧著玩的,公子一路修煉有寶藥相助,但若是心境不足,突破宗師之時容易被心魔入侵,大意不得!”
被人說是靠藥物堆積起來的修為,萬君傑頓時惱怒起來:
“哼,大意不得,大意不得,一路之上你就會說大意不得!”
“你不是說押送鏢銀危險重重,大意不得嗎,結果呢,馬上就要到雲夢縣了,一點屁事都沒有!”
“什麼大意不得,我萬通鏢局威名傳至幾大州,何人敢惹?”
張義眉頭皺得更深:“少爺,越到最後嗎,越是大意不得啊!”
萬君傑氣急,憋了半天,只能怒指著張義:“你!”
張義畢竟是宗師,雖然是他爹救下的性命,但還是不敢太過分,只能隨即拂袖而去。
張義搖搖頭,隨即不再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大江兩岸。
萬君傑正生著悶氣,躲在船內喝著悶酒,突然,大船一個急停,酒水立即灑落一身。
他立馬大步走了出來怒罵道:“混賬,怎麼回事?”
鏢師此時上前稟報道:“少鏢頭,說是前面準備放炮炸山,取石修築大壩!”
“狗屁,那夏國良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這兩日咱們就會押送鏢銀嗎?”
張義也察覺不對,不過他還是先勸解道:
“少爺,慎言,夏縣令畢竟是一縣之長!”
隨即他又說道:“將攔江的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不多久一個年輕人便點頭哈腰的來到了船上,萬君傑冷聲訓斥道:
“小子,趕緊給本少爺讓開道路,不然耽誤了時辰,你擔待不起!”
瓜三兒點頭哈腰,哭拉著臉一臉委屈的說到;
“實在是對不住各位,只是前面在放炮,此時過去太過危險,各位爺稍等片刻,過了這段時間便好了!”
說著就將手中的批文送到前面的老者手中,瓜三兒看的出拿主意的還是站在一旁的老者。
張義看完批文皺著眉頭,不悅道:“還有多久可以透過?”
瓜三兒立馬解釋道:“各位大爺來的真是不巧,今日剛好是炸山之日,恐怕還有一兩個時辰吧!”
張義看了一些天色,再有一個時辰便要天黑,他們是算著時間來的,絕對耽誤不得。
張義當機立斷,立即說道:
“不行,你們馬上停手,讓我們先行過去之後再放炮!”
這批文是真實的,瓜三兒自然不怕,此時他還是苦著臉道:
“各位大爺,真的不行啊,這炮不時便要放上幾發,到時候山石砸下來,咱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張義卻是不管,強硬說道:
“我們乃是為夏縣令親自押鏢,你可要想清楚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