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別人的替身,可以用自?己的臉,自?己的聲音,自?己的情感?去演繹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故事。
她在阿憐的故事裡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為愛天真,為愛熱烈,為愛痴狂,也為愛落寞神傷。
北城夢繁華,是因為有孟舒淮,她才更懂戲中阿憐的掙扎與無奈,以及最?後選擇自?由時的解脫。
她和阿憐都是破土而出向陽生長的花,花的綻放從來只為自?己美麗,若是意外裝點了賞花人的眼睛,留下一瞬間美好的記憶,便是這次邂逅的全部意義。
戲到最?後,她獨自?一人站上三層高的戲樓,孤獨的追光將她照亮,她在黑暗裡窺見光明。
阿憐一生面朝泥濘,掙扎而痛苦,結束時,她仰望著光的方向,燦爛又自?由。
燈光驟滅,帷幕落下,劇場竟沉寂無聲,現場觀眾早已跟隨江泠月進入到阿憐生活的時間與空間,情緒驟然抽離,劇場的掌聲經久不絕。
陳墨禮在第一時間衝上舞臺擁抱江泠月,連聲說著:“謝謝,謝謝。”
謝謝努力,謝謝成全。
一時間,臺上的演員也全都圍擁過?來,江泠月被圍聚在中央,一起享受著此時的掌聲。
《伶人》首演大獲成功,當晚看劇的觀眾之中有三百多位觀眾在某平臺給出了98的高分,一時間各個社交平臺討論四起,好評如?潮,這樣的褒獎也讓《伶人》之後的演出變得?一票難求。
演出結束,江若臻已經提前在酒店等候,江泠月要?卸妝收拾,還要?與劇組人員短暫碰頭,這便讓周耀帶著盧雅君她們先去酒店,之後再來接她。
這一整天的忙碌並沒?有讓江泠月感?覺疲憊,與劇組人員短暫慶功之後,她趕緊拎著包往停車場去。
時間已經不早,停車場稍顯空曠,江泠月剛出劇院就看到那輛飛馳,開車的人看到她,也立馬將車停到了她面前。
她開門坐上後座,邊整理裙襬邊問周耀:“我不在,江女士和盧女士她們相處得?還好吧?”
開車的人愣了一瞬,卻?也回答:“挺好的。”
江泠月沒?在意,趕緊掏出手機回今晚的訊息。
祝賀太多,她沒?辦法?一一回復,索性?從相簿挑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感?謝大家?的祝福和支援。
路上江若臻給她打電話,問她還有多久才能到,她抬眸問周耀,卻?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側臉時,突然忘記了呼吸。
孟舒淮。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孟舒淮聽到母女倆的對話,輕聲回:“還有十五分鐘。”
江泠月愣著神轉述,很快掛了電話。
車窗外的街燈照亮他側臉,那精緻的輪廓像版畫一般深刻在她腦海,她只需看到他側臉的線條,就能迅速在腦海中繪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
她別開視線去看窗外,幾分不自?然地問:“你怎麼會來?”
孟舒淮看了眼後視鏡,只有她纖瘦手臂出現在鏡中,這樣疏離的感?覺讓他陌生,他應聲回:“這邊有工作需要?處理。”
“這樣啊”
江泠月說完,沒?再繼續話題。
夜漸深,城市的喧囂降下,車內的氣氛也莫名變得?很低沉,江泠月一直看著窗外,避免與孟舒淮視線接觸。
好一會兒,孟舒淮才說:“恭喜。”
江泠月視線不移,淡聲回:“謝謝。”
汽車很快駛入酒店停車場,江泠月本想直接走,下了車突然想起來江女士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包廂號,她又不得?不放慢腳步,等著孟舒淮跟上來。
她總是刻意不去看孟舒淮,但當那熟悉的香氣再次侵襲時,她仍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