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宮裡,九方天下喋喋不休道:“我的人可都在為你拼命,為何我還要陪你禁足?我,九方天下,出這個門難嗎?易如反掌,我可聽說了,左丘菱已經撤兵了,東鄺現在全是一些死不足惜的善後的,你還在等什麼?” “先別急啊!”慕容爍夜斜了他一眼“難道你就不想看看狐狸的背後到底藏了一條怎樣的尾巴嗎?” 九方天下挑起雙眉,催問道:“快說,你究竟在等什麼?” 慕容爍夜不語,唇邊浮上一絲讓人幾乎察覺不到的清冷笑意。 “滾開,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眼前的是誰,敢擋本王的路,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一陣糟亂過後,只見一個人影從窗前閃過,直衝書房跑來。 善邪一臉幽怨地看著慕容爍夜,兇道:“皇兄,真是翻了天了,這個王宮好像中邪了一樣,我剛從外面回來,他們就把我禁了起來,不讓我出宮也就算了,連來您這裡他們都想阻攔。” 慕容爍夜笑道:“既然從外面回來,那就給皇兄說說,外面情況如何?” 善邪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七里神殿被封,不過百崇尚且無恙,我在茶樓還見他了,是他讓我回來的,說讓皇兄再委屈幾天,我也不太懂,那小子跑得實在是快,我就眨了個眼,就沒人了。” “你一個小王爺,每天吃喝玩樂也到愜意,吃吃喝喝都能帶回來一些訊息,也不愧是皇家的人,心裡還算有你家天下。”九方天下玩笑道。 “喲,你誰啊?都混到我皇兄書房了,不錯呀!”善邪說著,上下打量了打量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九方天下死死地盯著善邪,語調略顯嚴肅地說:“我?是來尋你報仇的……” 善邪神情一緊,結結巴巴道:“你……有……有病吧你!” 九方天下哈哈一笑,使得善邪更想揮腿踢他一腳。 “對了!”善邪突然收起玩笑嚴肅了起來“皇兄,御靈山莊四日前突生變故,像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回來的人說,靈息大到驚人,離了半山之遠還差點被擾了靈息,過去許久還有暈厥之感。” 話剛說完,善邪感到周圍一片嚴寒,他猛地抬起頭,就看見,其餘兩人的眼神彷彿是籠罩上了一層冰刃,令人心裡一陣發顫。 “此話從何處傳來?”爍夜聲音陰冷到了極點,完全像是從地獄裡傳來一般。 善邪被嚇得嘴巴也有些不聽使喚,“舅……舅舅府裡。” 慕容爍夜儘量使自己恢復常態,他走到善邪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淺笑道:“好,知道了。最近朝中事務繁多,邊境戰事未了,所以你就呆在金池,哪兒都不要去了,選一些你喜歡的東西放在宮裡,就不會無聊了,去吧!” 善邪彎頭看了看慕容爍夜,一邊向外走,一邊心裡想道:“怎麼都怪怪的,我說錯話了嗎?” 待善邪走後,慕容爍夜的臉色瞬間又恢復了冰冷。 “你明白了嗎?”慕容爍夜冷冷問道。 “再明白不過。”九方天下亦是冷冷答道。 “四日之前,他們襲了御靈山莊,隨後左丘菱撤兵。所以東鄺的戰事只是為了牽制我們為司馬雲澈爭取時間。如果所料不錯,南曲也是他們商量好的,目的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慕容爍夜回想這近日所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冒出了一絲冷汗。 “我們算盡一切,唯獨沒有想到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皇城,而是御靈山莊。” 慕容爍夜眉頭緊蹙,沉聲道:“他的目標不是皇城,卻也是為皇城而來。御水菩提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九方天下目光微微一凝,嘆了口氣道:“你在乎的是御水菩提,還是佛蔻?” 聽到九方天下的話,慕容爍夜一時沒回過神來,隨後他猛地看過去,眼神裡滿是詫異。 “你……你為什麼會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君主爍夜知道多少,我九方天下就知道多少,別忘了,我曾經也算半個御靈山莊的人。” “你……” “你放心,我的目的可不是佛蔻,以我九方的血統根本不需要以血祭之,所以佛蔻護佑的始終是你慕容家的天下。” 慕容爍夜冷笑一聲,幽幽說道:“哼,所以,為了能成為彼此的對手,此次便好好合作吧!”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