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光輕輕移到菩提跟前,抬起手指拂去那滴還掛在眼角的淚水,放到唇邊,“好苦。果然南無最是疼愛你,這樣苦澀的淚水,我已經等了幾百年。若非憤恨,無助到極點,奴家這般容顏,你怕是無緣得見。” 菩提曾在心中無數次的幻想過那樣冰清玉潔的拂光會是一個怎樣的模樣,現在看來,幻想終歸是幻想。 菩提冷冷看了拂光一眼,微有不悅道:“你若是來助我,便幫我殺了那個人;若是來說風涼話,那就給我滾回鈴鐺裡。” 順著菩提的手指,拂光細細的看著那個表面毫無波瀾的司馬明空,她雖如菩提一樣恨之入髓,卻反笑道:“平淡活著就不好嗎?何必到處尋死?” 司馬明空則是淡淡一笑,道:“老夫如此也是尋個活路。” “對你奴家尚且不熟,但你體內的靈息,奴家可是認得死死的。”拂光眉眼一挑,儼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果不其然,司馬明空聽到之後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但轉瞬又恢復了鎮定。 “知道又能如何,難不成你一小小劍靈還能與仙體相抗?” 佛光抬袖捂嘴笑道:“丘耳再傻也不會把整尊靈體給你。所以,都是殘體你又有什麼好得意。” 菩提伸手扯住拂光的衣袖,急切說道:“不要與他過多廢話,他說是他害死了師父,今天我便要讓他整個司馬家以命相償。” “哈哈,哈哈哈……” 整個梅林都充斥著司馬明空渾厚的笑聲。 御水菩提不由得向外望去,感覺有一種被壓制的窒息…… 就在司馬明空玩轉陰謀的時候,水月與容落他們已經趕至司馬雲澈的府邸,經過與容落的裡應外合,很快就進到了後院。 糖九隨手抓起一個看守,厲聲問道:“說,被司馬雲澈抓回來的人關在哪兒了?” 那看守見來人實在是不好惹,便脫口而出道:“地……地牢。” 糖九見那看守還算識趣,便一腳踹過去喝道:“帶路!” 一行人穿過兩層院內靈障,才看到那扇厚重的銅色木門。 開啟之後,一股腐爛的氣味衝了出來,由於過道狹窄,裡面的情況未知,所以只有白水月自己走了進去。 見有人下來,兩名獄卒騰得站起身來拿過武器喝道:“站住!什麼人膽敢擅闖地牢?” 花如幻被著突來的吼叫嚇了一跳。抬頭向上看去,才在一片暗黃的燈光裡看到白到發光的水月。 花如幻衝那二人喊道:“把兵器放下,你們打不過他,能輕易進地牢就說明外面的守衛也不好過,你們何必自尋死路。” 二人相互看了兩眼,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扔了刀劍,慌忙地退到了一邊。 水月手指一挑,一道青色光芒迅速的撞向那些鎖鏈。 花如幻只覺得手腳一輕,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如幻。” “出去再說。” 就在二人準備上去之前,花如幻一把拉住白水月,問道:“帶錢了嗎?” 白水月一臉不解道:“帶了,不多。” 花如幻一臉悅色,攤開手,急切說道:“快,給我。” 拿到錢袋之後,花如幻也掂量了一下,心裡想道:“這便是富家公子所說的不多!” 花如幻走到那兩個獄卒面前,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那塊玉佩雖然值不少錢,但只怕沒人敢接手,這些銀兩你們拿去,玉佩可否還我?” 二人一聽也慌了神,急忙從身上把那玉佩摸索了出來,錢不錢的無所謂,命自然是最重要的。 花如幻見二人始終不敢伸手,便將錢袋放下,隨水月離開了那個恐怕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地牢。 出來之後,他們沒有絲毫停留,只是幾個眼神交匯,便匆匆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望月樓的一處雅間裡,水月從未如此焦慮的走來走去,一是不理解花如幻為何阻止他們去尋御水菩提,二則司馬雲澈即是不在霽寰為何不能趁機命各處弟子潛進城中待命。 花如幻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若是水連天那便還好說。” 容落轉身看向花如幻,不解道:“此話怎講?” “哦,左丘之時我們便知水連天有異,碧落寒潭本就是聚靈之地,所以當時拿到水連天之後,便非常的小心。”花如幻瞟了一眼聽到迷糊的焰舞,“焰舞,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