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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暗暗牢地,絲絲縷縷靈息

晦暗潮溼的囚牢裡幾支火把發著幽幽的殘光,勉強可看清火光之下牆壁上的斑斑血跡和刀劍劃過的裂痕。 牆上血跡有舊有新,舊的已是幹如裂駁,可新的確像是剛剛噴濺的,囚牢的上面依稀可以看見細細光束射下,也許是縫隙太小以至於根本投不到那骯髒的地上。 白水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聚息釋靈,但靈息卻一絲也不見騰起,再看身旁之物,依然是昨夜所見,這明顯就是將整個神臺降了下來,所以頭頂之上便是那個半庭神壇,他,白水月,現在已然淪為了階下之囚。 本來想著將計就計,不去理會,幕後之人必會現身,豈料竟生生的把自己送了進來,白水月想想便覺得好笑,不知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魯莽且胡鬧,也當真是像極了某個人。 而此時另一個地牢裡,岑穆郎也在想方設法的想將自己僅剩的一絲靈息傳出去,只見一縷如絲靈息從他指尖溢位,慢慢升起穿過天窗悠然飄去。 岑穆郎看著遠去的靈息,只盼它們能將這地下訊息帶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似錦躲躲掩掩也終於找到一個無人把手的煉丹房裡,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喘息的地方熟料他剛進來便聽到一陣腳步音走遠及近。 只聽見其中一人說道:“主人明日在神壇設宴酬神,聽說請的全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還有身姿曼妙的富家小姐,到時候定有好眼福嘍!” “怪不得讓咱們這般日夜不停的巡視,敢情是送錢的人要來了,哈哈哈哈哈。” “這次可非同一般,主人囚了那麼多上好容顏,卻也不敵昨晚那個,雖只是遠遠望了一眼,但那模樣堪稱絕世啊!” “再怎樣絕世也換不到你我哥倆頭上,好好巡邏說不定還能得個賞吶!”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似錦從破舊的煉丹爐裡探出腦袋,好好觀望了一番才從裡面跳出來,他用袖子擦了擦悶了一頭的汗,嘴裡咕噥道:“昨晚?水月公子?不會啊,水月公子半仙靈體,靈息深厚不應該被輕易擒住吧?還有,他們抓那麼多俊美公子哥是為了賣他們的臉?我的媽呀!”似錦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就一股鑽心的疼。 許是見事情越發嚴重起來,似錦看這破屋子也算安全,便盤腿而坐注靈於殘葉。 只見染了靈氣的樹葉在地上不停旋轉,不一會兒便飛了出去,似錦見有靈息可融便肯定那定是岑穆郎的。 隨著樹葉慢慢前移岑穆郎的靈息越發清楚,奈何這裡乃是巫地釋靈不可太久,為了不暴露自己似錦收了靈息,慢慢尋了起來。 岑穆郎一直不懂是什麼事讓那懷音公子兩年來寧可被囚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也不願接受,就是被逼婚,也能出去商量不是。 岑穆郎看著懷音公子吞吞吐吐的問道:“懷……懷音公子,若是您應了那人會怎樣?” 懷音公子看著岑穆郎冷冷回道:“我若不應尚可偷生,若是應了便是生不如死。你可看清這裡的人,他們面容皎皎,纖纖如玉,即使受盡刑罰容顏也不會被傷一毫,這便是交易。” “交易?是何買賣?” “易容換面,聚靈化丹。” 短短八個字,驚若哄雷,岑穆郎想過這裡許是有什麼不乾淨的事,竟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裡所藏的竟是天下最危險的禁術。 “明日便是十八,若你可扛過今日,就可親眼看見,也不必我再多說什麼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來了一隊身穿黑色玄緞的人,他們黑布掩面,只露了一雙眼睛。只聽呼啦一聲鐵鏈滑落,岑穆郎與其他人便全部被趕了出來。當然,這裡面沒有懷音。 當岑穆郎被帶出之時不覺得向後看了一眼那位處事不驚的公子,而此時他並非是一貫的冷眼旁觀,而是悲情滿目。 出了地牢,岑穆郎有說不出的緊張,或許是用不得靈術的恐慌。一隊人跌跌撞撞的向一處幽暗走去,莫名的安靜讓人不由得一陣心慌。 走到通道盡頭,一扇木製大門緩緩開啟,突然的燈火通明晃的雙眼一陣刺痛,待痛意漸消,入目而來的則是一個圓形大廳,裡面除了幾個手握鋼刀的守衛和那個不男不女的妖人以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黑衣人將他們帶進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