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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宿

離了御靈山莊,御水菩提整個頭都是懵的,直到明知自己已經身處紫泉宮,可她的思想還留在御靈山莊。 “怎麼,嚇傻了嗎?”慕容爍夜揮手在菩提眼前晃了晃。 “怎麼做到的?莫非是……飛虹?” “對。”看著菩提一臉的不可思議,慕容爍夜也大方地承認道:“瞬間移動,速度越快靈力流失越多,而我還帶著一個你。所以,唯飛虹才能讓你在頃刻之間到我的紫泉。” 菩提知道眼前之人絕對不止有溫柔的一面,在相府廝殺的時候,他可是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不禁想著,他會不會是一個一不注意就會翻臉的人。 而飛虹之術正是南無所創,只有慕容皇家歷代君主能習,而它所創的初心便是一個“信”字,因為相信所以一旦危難來臨,此術絕對可以在頃刻之間帶人逃離。所以,慕容爍夜能用飛虹之術帶菩提離開,足以可見,他信她至深。 只是——未免有一點大材小用。 “今日太過倉促,未來得及吩咐下去為你準備房間,所以你暫且住在這裡,後面便是我的寢殿,如果累了,就去休息。”慕容爍夜雲淡風輕地說著,完全沒有作為一國君主該有的防備。 御水菩提略感無奈地在心裡苦笑道:什麼啊,我可不記得跟您熟悉到這種地步。 “君...君主大人,我還是不太明白,水連天裡佛蔻靈息的抽離在御靈山莊裡就搞不定嗎?為什麼非要我......” 御水菩提話還沒說完,果然就被對方冷冰冰地頂了回來:“我想你還是不要誤會的好。其一,是哪裡都可以,可是唯獨皇宮裡有雪靈魄,若是難以控制,只有她才能代替佛蔻靈息快速填補。其二,不是本君非要你來,而是你不能不來,佛蔻靈息關乎我霽國國脈,說白了,你只是一個容器而已。” 看著慕容爍夜善變的嘴臉,菩提真的開始同情他身邊的人。不過想想花如幻說過的話,還真是不無道理,互相利用而已。 如此想想,果然心裡好受了不少。御水菩提慢慢走近那個翻臉像翻書一樣快的男人,抬起手慢慢地將食指放到他的唇邊,溫聲細語道:“噓~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也就不裝了。既然我離不開您,您也離不開我,這就說明本姑娘從今天起就可以談條件了。若是哪裡得罪了君主殿下,您可別怪罪我,一個容器而已,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睡覺!” 雖然被慕容爍夜說了很難聽的話,但御水菩提一點也沒有覺得由一絲難受,畢竟不體會一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君主,怎麼會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君主呢。 宣紙之上沒有行雲流水的字跡,而是點點硃砂繪製的梅景。因為抑制不住上挑的嘴角,連拿著毛筆的手也跟著不聽了使喚。 月上亭簷,雀以相依,窸窣的蟲鳴伴著廊下孤燈冉冉而起。慕容爍夜將筆至於筆架之上,窗稜邊的輕紗也慢慢地垂了下來。看此景,不由心想,曾經父親與母親是否也像如此,心裡所想總要與現實行為相悖,所有的感情都要藏得不露半分痕跡。 寢殿裡,御水菩提俯榻而眠,亦如千佛寺初次相見之時那般。 慕容爍夜將她輕輕抱起,放在床上,許是怕她再滾下來,便靜靜的守在一邊,一刻也沒有離去。 晨起的豔陽多的是挑逗的柔光,鳥雀的簇飛像是有天降的食物,一哄而起的情景倒也像極了忙忙碌碌的臣民。 菩提將手搭在一邊,一股淡淡的暖意從指尖升起。她騰地扭過頭,近在咫尺的是一張精緻俊秀的面孔,微微顫動的睫毛,似是描繪著一場悠悠夢境。 “守了一晚上嗎?呵,不要以為這樣本姑娘就會忘了你昨晚說的話。 如此安靜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見呢,若是以後......呸呸呸,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他可是霽國國君,本姑娘的花如幻不俊還是白水月不美?對這個男人還是少動心思為妙。”御水菩提盯著頭頂的輕紗幔帳看了許久,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白眼的模樣卻也被慕容爍夜微微張開的眼睛看了許久。 “你在想什麼?可與我有關?”慕容爍夜用晨起的低沉嗓音輕聲問道。 突來的聲音,把御水菩提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