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過雪地,走上小橋,熟門熟路地抱她回到曾屬於兩人的雅軒。
兩名婢子見到他,眼睛全瞠亮了,吶吶道:“大爺……您回來啦……”
雷薩朗頷首苦笑了笑。
婢子們轉過神,忽而眉開眼笑。“大爺,您終於回來啦!您不回來,大主子也跟著不回來,水榭裡如今只剩下餘紅小主子,越來越冷清啦!”
聞言,雷薩朗垂目瞥了眼抵著他胸口、兀自斂眉輕喘的女人一眼,神色複雜。
無須等待他進一步示意,兩婢子已自動自發地決定留他們倆獨處,把大主子丟給她的男人照料。
“走開……滾……”花奪美在被男人輕手輕腳放落下來時,終能幽幽掀睫,即便氣勢大弱,至少意識已穩住。
雷薩朗確實走開了,但一會兒又走回,手中有浸過溫水的淨布,他抓來她的兩隻裸足猛拭,把足底、足尖的雪水、泥壤和草屑等等全都拭淨。
花奪美剛開始傻了似、動也不動由著他擺佈,此時雅軒內燈火熒熒,她定了神的眸光清楚看見男人脖頸上的銀環,正是當年她悄悄扣上的那一個,內心不禁一震。
為何還戴著?他至今都未能解下嗎?
她思緒又亂,幽幽然低語:“……你那時又何必偷偷把銀鏈子取走?其實要分就分,毀約便毀約,當面把話說開,簡單又俐落的。咱們本來就只是做買賣,所有關係全建立在買賣上,一旦兩邊不再一塊兒做生意了,便也不必再遵守‘認定’這等子麻煩事……你走,我也自在了,要多少男人隨我自由,有什麼不好?好得很啊……”
“我沒毀約,我也沒說要分。”丟開手中的布,他扳正她的臉,眼神凌厲而專注。“你沒其他男人能選擇,就我一個而已,而且你非要不可。”
“我才不——”陡一頓,因他逼近的峻顏和嚴凜又似竄火的深瞳,那氣勢竟狠狠壓過她欲啟唇反駁的衝動。
她覺得自己真不爭氣,深吸口氣才要重整旗鼓,男人凜冽的味道已鋪天蓋地般罩住她的呼息。
他封緊她的嘴,吸吮她的軟唇和小舌,毫無節制地品嚐她的津甜,要誘惑她全然降服在他身下,為他柔軟發燙……
他動作精準迅速,如一頭將獵物緊扣在爪下、準備盡情撕扯吞噬的猛獸。
花奪美在他底下難耐的扭擺,卻拚命想咬住呻吟。
她想要男人。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男人。
可惱的是,她們花家的女兒實在太挑,一旦入眼又入心,就過盡千帆皆不是,再怎麼也只要唯一的那一個。
但現在這樣算什麼?
他想要就要、想來就來,她非得陪他玩嗎?
“等一下……等等……住手……”越想越窩囊,她開始掙扎起來,使勁兒扯住神智不敢放縱,然而她“住手”二字根本毫無阻遏的效用,男人依舊壓著她嬌軟香軀,綿密攻擊,四處點火。
再有,他像是洞悉她的招數了,竟以一隻巨掌牢牢握住她一雙細腕、高扣在她頭頂上,防止兩隻小手又摸出芙蓉金針刺昏人。
她渾身泛紅,卻心有不甘,突然,腦中閃過一事——
“不可以!我……我這幾天不能做,很容易受孕的……這幾天不行,雷薩朗,你聽見沒有?你起來——啊!”
男人聽見了,聽得一清二楚。
他寬額抵住她的,深幽幽的目瞳直勾勾鎖定她不放,毫無遲疑地佔有。
“你……混蛋!”都說容易有孕了,他、他……他還硬來!
花奪美又惱又顛、又迷又亂,內心氣恨他,溼熱身子卻已放不開他。
“混蛋……混蛋……還回來幹什麼?這麼欺負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她嬌唇胡嚷,再度被男人以熱吻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