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夔,你一會兒當真要去清談辯難。”
徐野重新坐回石椅上後,一旁的徐脂虎卻是有些擔心的詢問了起來。
“姐,放心,且看我將這幫子酸秀才全部說的啞口無言。”
徐野語氣頗為自信的朝著徐脂虎說道,隨後才看向了自己身旁正抱著一隻碗的女童來。
“你家人呢,怎麼獨自一人來這報國寺。”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乖巧可愛的女童,徐野先是向青鳥討了幾枚銅錢放在了對方的碗裡,隨後才輕聲的詢問道。
“她只有一位臥病在床的爺爺,所以每日都會來寺中向遊人說些好話,討幾枚銅錢。”
一旁的陳錫亮見此,則是走上前來解釋道。
而女童看到陳錫亮後,卻是雙眼一亮,隨後卻是朝著對方跑去。
“你跟這孩子挺熟啊。”
徐鳳年看到女童朝著身旁的陳錫亮而來後,卻是隨口詢問道。
“看這孩子可憐,幫襯一把而已。”
幾人正閒聊之際,報國寺內院的大門卻是被寺內僧人從內開啟。
見此情景,幾人也是明白這清談辯難是要開始了,隨後也是同四周的人群朝著其內走去。
“一起吧,看看我二弟如何說的這些個清談名士們啞口無言。”
看到徐野邁著自信的步伐朝著內院走去後,徐鳳年也是趁機對著一旁的陳錫亮邀請道,而對於此人,給徐鳳年的感覺卻是有別於其他讀書人,總感覺這陳錫亮是有真才實學的大才。
而對於這種人,徐鳳年卻是打心裡感到欣賞。
而面對徐鳳年的邀請,陳錫亮低頭思考一番後,卻是朝著身旁的女童說道:“你在這等我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聽著陳錫亮的囑咐聲,不料女童那可愛的小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堅定來,表示要隨陳錫亮一起前去。
對此,陳錫亮卻是嘆息一聲,隨即領著女童一起跟在徐鳳年身後走入了報國寺的內院。
“王道利於德,霸道求於力~。”
等到一行人走入報國寺的內院時,卻見此刻的場地之內早已是擺放好了幾十張案几來,而且其中更是坐滿了身穿華貴服飾的豪門子弟來,上首的臺子上此刻也是正站著一位年輕的儒生在侃侃而談,說到精彩之處時,地下的一幫人也是連連稱讚起來。
“說的什麼玩意,盡是一些廢話。”
一行人走到高臺前後,徐野此刻卻是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隨即高聲打斷了對方。
而對於突然之間的打斷聲,高臺之上的年輕儒生卻是有些氣惱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打擾我等清談辯難。”
“因為你說的全是廢話,所以才將你打斷。”
高臺上的年輕儒生聞言,臉色卻是立刻鐵青起來,不過卻還是張口朝著徐野說道:“既然你有獨到見解,何不上來辯論一場。”
“正有此意。”
徐野聞言,則是邁步走上了高臺之上。
“剛才聽你一番言論,說的全是尊王賤霸,且沒有一丁點濟世安民之策,如真如你所說,只怕這天下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了。”
“你~。”
年輕儒生聽到徐野的嘲諷後,卻是立刻氣憤的指起徐野來。
“在我看來,無論王道霸道,本就是一體,霸王道雜之,實行仁政的同時也當首重律法,兩者相得益彰,本就是相輔相成,如不能濟世安民,那說再多都是無用。”
聽到徐野說出悖逆的話後,四周的儒生們卻是立刻齊齊的聲討起來,而且高臺上的年輕儒生更是張口說道:“你這番言論是至我儒家於何地。”
“儒家又如何,如果不能富國安民,那對於天下百姓就是無用,而且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