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也是不想來的,你又不是我徒弟,哪有為外人冒險的道理,只是我又一想,此事要是給其他打行兄弟們知道,那不肯定要嘲笑我們粵老九沒有骨氣,總得要有那麼一兩個人,撐起粵地拳家的臉面啊。”
“郭師傅有心了,”這一次,羅嚴宗真誠的道了謝。
“老郭,下次喝酒時還帶著你,”嶽武霍慷慨的拍了拍對方肩膀。
就這麼一耽誤,不遠處走來了一大堆人,狼公子走在最前頭,一身書生袍子,很是風雅。
“寇師傅終於來了,”他表現的很熱情,“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寇立正要說話,對面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位蠟黃臉中年人,雙目一睜,如同金剛怒目,燒身武館四人同時感覺心神被重錘一砸,就好像壓了一座山。
“你就是寇立!”
羅嚴宗面色一肅,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眼神。
“閣下是——”
“通臂拳,霍俊東。”
“通臂雙霍,原來是晉行的大拳師,久仰大名!”羅嚴宗眉頭一皺,霍俊東與霍山意,通臂雙霍,晉行當打的這一代,最兇猛的打家,四大煉級別的大宗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羅嚴宗,我也聽說過你,都說你是我們這一代拳師中,最有希望的,可惜你們武館怎麼卻成了藏汙納垢之所。”
“霍師傅,話不能亂說!”
“我亂不亂說,等會兒就知道了,”霍俊東放下這句話後,面無表情的就走開了。
他一走,那股山勢也似的壓力也隨之離開,拳術打法能融入自家情緒,算是入了道,而若是一舉一動,能影響其他人的情緒,那已經強到超出某種範疇了。
一念為善,春花秋月,一念為惡,昏天黑地。
寇立打從上船以來,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一次,終於是抬起了頭,目光透著某種奇異的溫潤,“看來狼公子為我準備了不少大餐啊。”
“哈哈哈,請!”
而就在這時,水龍幫的一艘武裝大船忽然搖旗示警,然後就聽得瞭望手大聲叫道:“公子,來了艘福船,船上旗幟有個大大的徐字!”
“徐,”狼公子目光閃了閃,道:“讓它進來。”
“水龍幫擺了那麼大的陣仗,想必不介意再加上幾位客人吧?”徐開山站在船頭,對著狼公子叫道。
狼公子只掃了一眼,便把目光轉向甲板上的黃公子,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氣質明顯出彩的年輕拳師,之前在粵行所見的郭鳳正在其中。
兩艘龐然大物越靠越近,最後只保持著數丈的距離,兩艘上的人馬,都保持了越來越高的警戒心,對面船隻的武裝力量,居然不下於這艘賭船。
狼公子面色抽搐,好半晌才擠出一絲笑容,道:“黃公子想要看這場比武,通知在下一聲便是,何必這般麻煩。”
黃公子輕輕一笑,憑空多了一絲嫵媚,有意無意的看了寇立一眼,道:“江湖上的事,真是說不準呢,上一次我也是相信水龍幫的能耐,人總得吃一蟄長一智。”
狼公子面色不變,反而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放吊橋,讓幾位朋友過來,徐開山你的船跟著,這一次我們去外海。”
寇立忽然一笑,他想到了一個段子,‘這裡是不是到公海了,公海殺人不犯法的啦!’
眼下的場面,貌似也是同樣的兇惡呢。
賭船的內部,便是以豪奢聞名東南的海上賭坊,金珠玉砌,假山流水,各種珍惜古董玩品,以及打扮的跟宮娥似的粉嫩小娘,露出雪白乾淨的半面胸脯,春色盡在其中。
“他孃的,怕是粵州城最好的窯子也不過如此吧,”嶽武霍嘀咕道。
“嘿,城裡的頭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