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局之位,距離實遠,只是機會近在眼前,不折騰一把,心頭百爪撓心,如今,政局夢碎,反倒踏實,姜朝天指出的嶺南,便成了他展望未來的新起點。
為國為民之事上,丁世群從來不肯過夜,當下,便辭別姜朝天父子,急急行出門去。
“世群就是急性子,沉不住氣不行啊。”
姜歌洋說著,端起茶杯,咪了一口,道,“待會兒光真同志要過來,你準備一下。”
姜朝天眉頭一抖,點點頭,起身朝南邊書架行去,那處有個檔案架,上面有著差不多所有一定級別同志的詳細履歷。
他心中驚訝至極,父親從未如此看重過一名同志,難道這光真同志就是那第六位,可也不對呀,光真同志才上到明珠一號不久,怎麼可能這般快就跨入政局行列?
姜朝天疑惑的有道理,如今的京城和明珠俱是直轄市,但經濟尚未繁衍到數年後那般發達,上層還未有給這最牛的兩大市一號,戴上政局的帽子。
姜朝天才有此疑惑。
作為國內兩大市之一的最高長官,光真同志的履歷很好著,姜朝天一目十行,轉瞬就看完了。
很普通的履歷,除了兩個關節點。
一次是,光真同志從副部到正部的跨越,光真同志寫了一篇很有新意的敢於專利申請的文章,上了內參,以此進入最高層視線,完成了從副部到正部的關鍵性跨越。
另一次便是,從明珠市委副書記,到市長的跨越,這一步並未等待太久,一年多功夫,丁世群便回了央校,光真同志完成了最華麗的轉身。
而這關鍵的兩次,姜朝天都從中看到了薛向的影子。
據此可以判斷,光真同志和薛向走得必是相當近的。
可今次,光真同志怎會到自家來拜訪,奇哉怪也!
姜朝天方擱下檔案,老孫敲門走了進來,“光真同志的車過了三號崗亭了。”
姜歌洋站起身來,道,“朝天,陪我去迎迎光真同志!”
姜朝天徹底震驚了,這位光真同志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難道……
他的驚詫,姜歌洋瞧在眼裡,心中嘉許兒子的敏感性,說道,“和季老通電話的時候,光真同志正在季老書房陪話。”
姜朝天怔怔看著姜歌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就在姜朝天父子迎接光真同志的當口,沿著姜家門前柏油馬路西行兩公里的另一座近海大宅內,也在進行著一場高階別的家族會議。
這座宅院是時家新起的,什剎海支流疏浚後,玉泉山和海子臨近地帶,便成了山環水繞,且又靠近大內的寶地。
市政新鋪了柏油馬路,整改了綠化,此地遂入了不少老人的青眼。
時家便在此處新起了宅院,規模說不上大,莊重古樸,自成格局。
宅邸整飭完畢後,時老爺子便不再大內安歇,每日下班,不管多晚,都要回到這裡。
今夜似乎註定是個風起雲湧的晚上,時老爺子還未下班,趕回家不久的時劍飛便代表老爺子很是接了幾波客人。
鄰近傍晚,時國忠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茶水還未端上來,宋恨日拎著兩瓶瀘州老窖跨進門來。
勤務人員方收走碗筷,郝昭撞進門來,自顧自吩咐廚房上了份米飯,一個青菜,一個炒蛋,便大口吃了起來。
時劍飛陪著三位長輩聊了一盞茶的時間,時老爺子的座駕便進了車庫。
“爺爺,安老將軍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真到了請辭的份兒上?”
眾人方在老爺子書房落定,時劍飛便急聲問出。
時老爺子三兩句說了情況,一幫高人稍稍對了口風,便如江朝天一般,將薛向的陽謀,看了個透徹。
郝昭輕拍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