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玩意我更好找人一些。”
馮其搖了搖頭:“之前幫王爺打掃過書房的時候似乎有見到。”
“但是此事也過去許久,我也不確定是否還在書房之中,不如等王爺來了,少俠您親自問問如何?”
見他不確定的模樣,千面狐也感到有一些遺憾起來緊接著又道:“此事你家王爺有告知我,既不知何物便算了。”
“等他閒下,我自會去問他。”
…………
李思辰從未覺得自己算得上一個光明磊落之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情感冷漠的人。
“回想起那夜父皇親手將毛筆遞給我,讓我決定自己去寫那個名字,有那麼一刻我自然是想寫我的名字,畢竟誰不想做這天底下權勢最大的皇帝呢?”
“可是位置越大,要承擔的的責任也會增多,但我無法確保我是否可以坐好這個位置,調理朝臣之間的關係。”
“甚至也會因為別人不順從自己的心意而感到煩躁惱怒,心胸狹窄並不假,雲裡霧裡醉爛了一生自然是想做好一件事。”
“守護這江山,便是我與父皇做的約定,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如此,即便這會傷害到某些人。”
“這既是我的選擇,我從來不後悔,哪怕是一瞬間產生的悔意也只會被自己強壓下去,因為就算後悔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我本來就是如此之人又何必在意被她如何看待呢?”
李思辰眼眸盯著杯中的微涼的酒水心中凝結成一團冰,在心裡呢喃著,這明明是一場慶功宴但是在座的所有人興致卻並不高,反而陷入了死一般寂靜。
隔岸搭起的戲臺上,戲子正賣力的使出渾身解數想著能將這莊重的氛圍炒熱一些,同時能獲得那一份喝彩,但卻絲毫沒有變化。
比起往日的鮮豔的著裝,他今日穿的到稍顯沉穩低調許多,那副邪魅俊俏的臉蛋依舊勾人心魄。
烏髮高扎而起,顯得有一些鬆散慵懶,藏藍色的額飾綁在腦後多添了幾分少年之態,耳後留下的一縷小辮子垂落在肩上,一身黑灰衣袍配著白色的貂毛披風,烏眉眼皮微微下垂濃密似鴉羽的睫毛,猶如畫筆勾勒挺拔的鼻樑下緋紅的唇微勾便能若隱若現的看到那稍尖的牙。
雖說是慶功宴,但蘇晚瑾卻並沒有太用心裝扮自己,像是為了緬懷過去一般,反而著了一身輕便的男裝,柔順的黑髮半紮成丸子頭,只用金色的簪筷斜插點綴,白色圓領袍搭著天色的交領內搭,衣袍上點綴祥雲與玉兔,精密的絲線一針一針縫製而成,暗紅的腰帶與天青色的披帛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腰間別著輕巧的長劍時不時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輕抬修長的指往唇部而去,想要將豆沙色的口脂抹的均勻一些,透過霞影紗的斗笠看著這一塊熟悉的地方,曾經也算是自己的家的地方,不同的是尚書府的牌匾已經被人換下,而是掛上了將軍府的三個大字。
身後又跟著江池柔與心事重重的琉棋。
這裡再次恢復了猶如自己回親那些日子時的熱鬧,府外候著不少不少觀賞遊玩的百姓,路邊掛滿燈火,徹夜通明。
洛亦水今夜穿的也算得體,藕粉色圓領袍用琉影錦緞所制,在火光的照耀下甚至透著細閃的流光感,淺色的衣袍又配上銀白色的發稱的面板更加白皙不已。
他身姿不凡很快便惹得眾人投來的視線,這一刻也不在遮遮掩掩自己的模樣,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眾的視線下。
入了府也依舊熱鬧不已,同時又迎滿不少官家的公子與小姐,皆跟在自己父母身前。
兩人才入了中庭便被人請著往西側的亭子而去,一路上依舊圍滿不少人群,同時又不自覺的退開讓出了路。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的視線只是在洛亦水停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