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中拉線,故意讓蘇姑娘牽扯其中。”
李重陽放下了書信,平日看江栩竹也看不出什麼,卻不想她手段如此高明,兩人的懷疑點自然達成了一致,很明顯拉線之人自然是她。
但是事情已經結束,他也不想在去過多猜想這些無謂的事情,當下情況自然是找到蘇晚瑾,就算找到了又如何?道歉嗎?很明顯這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事情。
這一刻他突然清醒的認知到,蘇晚瑾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與依賴,而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蘇晚瑾的人,同時不僅僅是自己,很顯然,尋她的人都很需要她,很在乎她,只要她能在自己身邊待著,那也比任何權勢與高官厚祿都要好。
幸運的是蘇晚瑾聽進了陶苗苗的話,一路上傷口時不時會復發,便會暫停路程休養,等傷口癒合後才會繼續上路,兩人在路上也對她照顧有加,姜範選的偏是一些人煙稀少的路徑,再加上蘇晚瑾大部分都不露面見人,又或者是以面紗見人。
對面也看不清她具體長相與模樣,卻也未放進在心裡。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停留,三人光是去京城便用了將近三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說蘇晚瑾這個人名號將近消失三個多月。
陶苗苗拉開馬車車窗簾子稍稍展露出欣喜,更多的是感到這一路上的艱辛與不容易趕忙著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裡沉默寡言的蘇晚瑾叫道:“黎姑娘,過了三里竹便要進京了,你打算去做什麼?”
陶苗苗也是叫的習慣了,畢竟在外藏匿總是要換個名字才是最好的,現在四處都在尋這個叫蘇晚瑾的人,若是叫蘇姑娘,她又掩面不見人,總會引起人懷疑。
聽著這個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名號,差點就要忘記的名字,她倒也不討厭,只有如此才能點醒自己與這裡的格格不入,只有感受到了格格不入才能保持初心繼續走下去。
如今事情都已成,那她也該帶著自己原本的名號繼續苟活於世,每次想尋死之際,凌的話便會一股腦的衝進來,那股愧疚與求得原諒感將會迫使繼續痛苦的活下去。
坐在角落的蘇晚瑾此刻身著一襲白衣交領,算上裡衣也足足有五層有餘,腰身繫帶則是用白色麻布所製成,衣料均為較細膩麻布所制,中領長衫上點綴細碎白色花紋,隨後是一件廣袖大衫覆蓋而下。
烏色濃墨的長髮極其簡單的用一隻樸素的木簮盤起,小朵白色的玉蘭花點綴至斜側,同時還留了發披灑至腰間,又分出兩縷青絲披至胸前,稍長的劉海中分開修飾著那一張白淨又鵝蛋形的臉。
沒有塗抹任何胭脂水粉,細細彎眉下一雙眼尤為清冷孤僻,或許是被照顧的很好的緣故,那唇色與面色都透著淡淡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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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陶苗苗說已經到了青竹裡,原本還在沉默寡言的蘇晚瑾立馬才稍稍的恢復了一點情緒同時連忙開口道:“這一路上還是萬分感謝兩位願意送我來京城。”
“在這裡放我下來便好了,我並不打算進京。”
她說話的同時,便作勢起身要走,此刻那外面依舊飄著雪,陶苗苗先一步捉住了她又有一些不放心的問道:“蘇姑娘,你應該不會做出尋死這種蠢事吧?”
蘇晚瑾也沒想到她突然會問這種無厘頭的話,但看陶苗苗那突然嚴肅到極致明顯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回想起這些日子陶苗苗對自己盡心竭力的照顧又堅定的答道:“不會的,否則就浪費了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看著不像在撒謊,畢竟她大部分都是沉默寡言的狀態,有什麼事幾乎都是憋在心裡不願意過多透露,陶苗苗懸著的心也才跟著鬆下來。
不一會便叫停了馬車,蘇晚瑾裹著較厚白色披風斗篷先一步下來,那一襲白衣身影很快便融入雪色之中,烏髮很快落了白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