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說:“你放心好了,朕說過的話一言九鼎。”寧隨心想:“雖然我也不指望他能夠幫我恢復大漢,但是隻要東吳與魏國的戰爭打響,大漢就有機會從中復國。”
第二天,在孫皓的安排下,寧隨化名為岑昏,進入到了東吳丞相府裡面辦事。
濮陽興,字子元,陳留人,東吳丞相。安七年,吳景帝孫休去世,濮陽興於是與左將軍張布迎立孫皓為帝,並擔任侍郎,兼任青州牧。寧隨進入到丞相府裡面辦事後,濮陽興就立刻意識到了這是孫皓派來安插自己身邊的人,於是在平常的時候更加地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並且,濮陽興還派人打探寧隨的身份。然而寧隨用的是化名,因此一時之間濮陽興也查不到寧隨的身份。
這天,左將軍張布來訪。濮陽興立刻出來迎接,二人來到大堂上議事。濮陽興又嚴令手下人等不得隨意進入大堂上。寧隨心中起疑,於是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施展輕功,跳到了屋頂上趴著偷聽。只聽下邊張布正在唉聲嘆氣地說:“唉,子元兄,我現在有些後悔了,不該聽信萬彧那傢伙的鬼話,立那孫皓為帝的。”濮陽興也說:“其實我也有些後悔了,你知道嗎?那孫皓還派了一個叫岑昏的人來監視著我。”兩個人說到興起處,大有廢棄孫皓,迎立新帝之意。寧隨在屋頂上心想:“這二人莫非是想要發動政變?雖然東吳的政變與我沒有絲毫關係,但是東吳若是真的另立新帝,我不僅得取得這位新帝的信任,還得花時間說服他和我合作,這對我都是虧本的買賣。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將此事告訴孫皓。”主意已定,又繼續偷聽了起來。這時,濮陽興說:“張兄,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可走漏了風聲。”張布說:“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得小心孫皓安插在你身邊的那個岑昏。”濮陽興說:“我明白。不過說來也奇怪,我曾派人去查過岑昏的底細,可是查不到任何資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過了一會兒,就聽張布說:“莫非這‘岑昏’只是個化名。”濮陽興說:“想來應該如此,若不是這樣的話,我無論如何也能查到點他的底細的。”張布問:“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濮陽興說:“你來拜訪我這件事情,岑昏肯定是知道的,很有可能已經告訴了孫皓。孫皓一定會有所起疑,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儘快行動才行,最好就是明天。”張布說:“明天時間有點趕,不過倉促準備一下還是可以的,對了,此事還需告知一下景皇后,有她的名義,我們才好行事。”濮陽興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理,我負責帶人入宮捉拿孫皓,到時候你在外邊接應我。”張布說:“沒問題。”二人又詳細地制訂著計劃,結果都被屋頂上的寧隨聽了個一清二楚。
寧隨偷聽完後,迅速地離開相府,往皇宮而去,將此事報告給了孫皓。孫皓聽完後點了點頭說:“很好,你幹得不錯。”寧隨說:“你可一定記得我們的約定。”孫皓隨隨便便地應付了幾句,就要將寧隨打發走。寧隨心想:“看這情況,他應該是不會履行對我的承諾的。雖然我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但是還是得忍耐下去。畢竟現在唯一有實力對付魏國的就只有東吳了。”於是對孫皓說:“既然如此,我就先行離去了。”下了殿之後,寧隨又想:“還是不行,還是得看看情況。看看他打算怎麼做先。”寧隨偷偷地來到一旁,觀察了一遍,見四下無人,於是施展輕功,跳上了屋頂,趴在屋頂上偷聽了起來。
孫皓送走了寧隨後,又派人叫來了散騎中常侍萬彧,對他說知了此事。萬彧聽後,立刻趁機說:“他二人既然如此歹毒,陛下何不搶先一步,派衛士捉拿他們二人,將他們二人殺掉。”孫皓搖了搖頭說:“當初朕能繼位,還是多虧了他們二人,殺掉實在太可惜了,就將他們遷徙到廣州吧。”萬彧心想:“濮陽興、張布二人素來輕視於我,前番之所以聽從我的建議,立他為帝,還是因為魏國大敵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