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轉頭就想跑都沒跑掉,徐世水揪著他的耳朵在他頭上一拍:“不要命了你!這是你該議論的事嗎?就你這嘴上沒個邊的,還敢跟我說你想去阮姑娘那兒做事?知道阮姑娘是什麼人嗎?”
這話一出周圍就笑開了,眾人圍著那小宦官笑他:“喲,想去阮姑娘那兒啊?打著這高枝兒的算盤,也不跟弟兄們說一聲?”
小院裡,雪梨也並未為石修容的事多費什麼心思——讓她為這個高興慶祝也犯不上嘛。
只是,自打看到阿杳見淑妃的反應後,她發現自己愈發心疼阿杳了。有的時候一個人待著,都忍不住在胡亂猜想阿杳在悅和宮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偏她又還有個意識,知道不能因此寵阿杳寵得太過,免得害了孩子。
於是這般胡思亂想的結果,便是她回過神來後,如果阿杳在旁邊,她肯定立刻把阿杳抱過來親一口……
小小的阿杳總冷不丁地被她親得一頭霧水,倒也沒有過不高興。只有那麼一次阿杳不高興了——那是她正專心致志地吃著東西呢,猛地被雪梨一摟,當即就伸了小手按在她嘴上。
阿杳小眉頭一皺,認真地告訴雪梨:“姨,我吃東西呢!”
雪梨就被這樣被這麼大點的小孩子嫌棄了!
沒人看見她也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晚上就跑去紫宸殿裡靠著皇帝求安慰:“我就是想親親她嘛……她還嫌棄我!”
謝昭無奈,睇了她一會兒,抄了本奏章一拍她額頭:“你還有理了?挺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看來得趕緊給你行笄禮!”
雪梨的臉“蹭”地一下就躥紅了。
討厭……
她加笄的日子,也確實是近了。
三月初三上巳節,素來是適合行笄禮的時候。各樣安排在二月中旬叫到了雪梨手裡,雪梨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在衛府?!
她之前可聽說全家都已到了洛安了來著,還以為這笄禮必是在自己家裡行。
皇帝說:“這是明軒君提的。你家裡……到底小些,去他府上行,另有他這個幹兄長坐鎮,以後許多事也好辦。”
雪梨便也沒有反駁。但到了二月底,才知道居然還打算讓她去衛府小住幾天。
說是這樣看上去更像那麼回事,不然瞧著太像走過場了。好在離得倒也不遠,雪梨也沒什麼不情願,收拾好東西,打算帶上蘇子嫻一起去。
笄禮嘛!閨蜜在很好啊!
但到了頭天晚上,她捨不得阿杳了……
雖然就住三天吧,可是她就是很擔心這三天裡阿杳會不會有什麼事啊!生點小病倒不算問題,御醫太醫都會上心的,但*比天災更可怕啊!
後宮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很怕再來個人為了博寵要養阿杳啊……
於是當晚,雪梨躺在榻上緊緊抱著阿杳:“你要乖哦,如果這幾天有人要來帶你走,不許自己跟著走的哦。要先讓奶孃帶你去紫宸殿稟你父皇,你親眼看到你父皇點頭了,才許去,知不知道?”
“哦……”阿杳點點頭,小胳膊摟在她腰上,靜了會兒,又說,“那姨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時間長了,阿杳會想姨的!”
一句話差點說得雪梨不想去了!
第二天早上離開之前,阿杳又伸著小手踮腳尖主動親她,雪梨心都化了,蹲下跟阿杳說再見,然後又重複了一番昨晚的叮囑,這才和蘇子嫻一起離開。
衛府裡,給她準備的不是一間廂房,而是獨門獨院。
到傍晚時,她們才見到衛忱,衛忱站在門口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跟她說:“叫哥。”
雪梨:“……”
連蘇子嫻都覺出不對頭,又見衛忱是拎著酒來的,一副要在此痛飲的架勢,想了想,趕緊尋了個由頭拉著雪梨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