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她不向家裡要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賺錢,有時候還當街唱歌,這些破透露臉的掙錢手段都不在話下,現在提什麼臉皮薄?曲教授又不是不知道。
還有,什麼叫出頭?別說什麼事都為她出頭,想想這幾年在他手底下工作,說不上事事都擺她一刀也十有七八,不求他雪中送炭,但求別落井下石少難為她就行,只盼望他置之不理就算燒高香了。
文小魚目不轉睛地看著齊主任,眼神裡充滿著質疑和不屑一顧。看的他臉上有些掛不住,眼神飄忽不定,怕是感覺自己說得有些誇張,,像是做了多年的壞事一下被揭露似的,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
“哎,小魚,曲老師真的是為你著想,我作為領導和師兄都站在你這邊,我現在就跟辦公室反映這件事,你彆著急,咱們得慢慢來,畢竟受傷害的是咱們,咱們要是逼著學校給咱們一個說法,不給學校領導面子,到時候被動的是咱們。”
聽到這兒,文小魚對齊主任也算是看透了,說不上有多厭惡,但要說他好,恐怕是今後再也說不出來了,於是滿不在乎的回答:
“行,齊主任,謝謝你,那我先回去,等您訊息。”
她用了尊稱:您,也用了主任這種有距離的稱呼,廢話沒有一句,更沒有因為曲教授的關係,而過多套近乎的話語,說完轉身,不等齊主任說話,便自顧出門,留下屋裡形單影隻的男人。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文小魚看了一眼腕錶,現在離下第一節課還有幾分鐘,快點兒走的話還能趕上第二節課,她轉身快步走向教學樓。
上了三樓,離教室不遠的地方站著一群人,好像是在說著什麼,定睛一看,才看出來是教務處處長和幾個看上去面熟,但又叫不上名字的教務處老師,走近了文小魚分明看見幾個人臉上都露著嚴肅,快到跟前剛要打招呼,才發現被幾個人擋住的姚姍被圍在中間,正在解釋著什麼,聲音不大,但足可以在五米外聽出她的急迫。
“我們系主任真的是有著急的事兒,不然不可能讓我來代課。”
僅這一句話,文小魚便聽出來姚姍為什麼要出此言,她沒有再上前,正好開著的教室門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她緊挨著門停下,面上不露聲色,聽著幾個人的談話,其中教務處一個新來的胖乎乎的老師開口插話,文小魚只記得她姓王,語氣溫柔但話裡帶刺地說:
“姚老師,就算是有急事,打個電話總可以吧,你連電話都不給我們打,我們怎麼會知道臨時調課呢,你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吧?”
這不是反問,分明就是質問的口氣,文小魚屏住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剛想走出去反駁,又一個姓張的老師開口說:
“姚老師,咱們這不是要撇清你的責任嘛,現在這不是正在給你機會嘛,這不是打不打電話的事兒,現在你們系文老師私自調課,被查到了,你說清楚就行了。”
“你們讓我說什麼,我都說了,這節課考試,我來監考,就這麼簡單,至於臨時調課,沒有人說監考非要是本課程授課教師監考吧?上學期經管系還無人監考呢。”
姚姍在幾個人中間解釋著,雖然應答如流,但依舊可以聽出來她心裡的焦急。文小魚這時候已經完全聽明白了,反而沒有了剛才的忐忑,這明擺著沒事兒找事兒的節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然後撥開人群,神情自若地說:
“各位老師,我是任課教師文小魚。”
剛剛還圍在一起說個不停的幾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周圍瞬間安靜了幾秒鐘。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文小魚已經站在了幾個人中間,眼神堅定,面露著不屑說:
“這節課是我的課,我的教學環節是章節測驗,如果不信,各位領導和同事隨時可以查我學期初上交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