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凡人越來越多，才能維持不斷隕落的修士數量。”

“只是數年下來，現在的凡人是真的很多，生活也越來越不容易。”

“就像公子所在魔道四郡。”

“只怕現在內海中，都到處是討生活的凡人。”

“而在外海就不同，這裡島嶼星羅棋佈，數量難以估計。”

“除了會危險一點，魚獲收成非常不錯，這對很多凡人來說是好事。”

“即便不長期定居，也會在這裡生活十年左右。”

“等富足後離開，他們會回到郡域去生活，生兒育女，再享享清福。”

說著杏兒也側頭張目遠眺，帶著些感嘆說道：

“有的時候，我還真羨慕這些凡人。”

“雖壽元只有百年，卻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年老時，膝下兒女成群，能安享天倫之樂。”

“而我們修士所求的是長生大道，只是一旦踏入，就只能如履薄冰。”

“為能得到更多的修行資源。”

“人族與人族，與妖族，與海族，還有那些該死的偽神。”

“在這條大道上，也不知會有多少修士，最終只落得個屍骨無存。”

“相比之下，那些凡人至少還有一潑黃土，可以供後人祭奠。”

聽著這番感慨，牧辰倒是愣了下。

不由側頭，再次仔細打量了下這個杏兒。

就容貌來說，杏兒在修士中只算一般，但勝在乖巧，如鄰家小妹。

不得不說，修士就面相而言，有很大的欺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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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杏兒這樣，這可是築基中期修士，想來歲數定然不低。

只怕比他都還大，至少也百歲左右。

也不知用了多少定顏丹。

牧辰不禁搖頭微微笑了下，淡語道：

“凡人是有凡人的好，但對於風險，他們只能逆來順受。”

“最終也只是天地間的一群螻蟻。”

“不像修士，至少還有機會去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杏兒難得露出一絲苦笑：

“哪裡還有什麼逆天改命”

“我們這些修士，也不過是一群，稍大的一點螻蟻而已。”

“說來杏兒還真佩服公子的豪氣。”

“杏兒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聽修士提及到逆天改命。”

這幾句話，讓牧辰有點傻眼。

可接著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面容不由為之一變。

“就杏兒所知，在九郡之地從來就沒有修士飛昇過。”

“不要說飛昇，就連那飛昇雷劫，都不曾降下。”

“這裡就是一座無邊囚籠，我們終歸只是其中的一群螻蟻。”

“修煉只是在苟延殘喘”

“當然，也是為讓人族能繼續延續下去。”

見牧辰面色有些呆滯，杏兒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

歉意的笑了下，說道：

“剛剛只是杏兒在發發牢騷，公子不要往心裡去。”

“其實在九郡之地，還是有不少修士，相信能夠逆天改命，並去往那傳說中的靈界，也許只是一直不得其法。”

可牧辰卻不會這樣想。

空間裂縫，神罰之地，落仙殿，還有能封禁法力的無靈海域。

加上青兒曾經提及過，祖姥姥說過的一番話。

等將一切串起來，這裡就顯得越發詭異。

連妖族丟失無數歲月的戰爭號角，竟然也出現在這裡。

現在更聽到，這裡竟然還無法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