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的說法秦風並沒反駁,其實心裡也有這種猜想。
只是身為落仙殿下一任殿主的候選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整個上官家就此滅絕。
心裡怎會沒有五味雜陳的感覺。
這時一條條陣法光幕全開的靈舟也由無形屏障中穿出,不難看出上面修士眼中滿是驚慌。
他們可是在秘境內層度過九個多時辰。
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那些由死氣演化的黑色劍雨是如何變得越來越強。
剛開始連陣幕都無法撼動,可越往後顯露的劍意就可怕,其上銳氣更是讓他們寒毛直豎。
到最後要不是有老祖接管靈舟並出手庇護,只怕根本就別想出來。
敖烈的話也算在提醒秦風與西門華,也讓他們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並開始重鑄靈舟法陣。
至於他,除動用妖氣將高階妖獸護住。
這種情形對那些中階妖獸反而是一種磨鍊,也更是一種淘汰。
先前湧入無形屏障的中階妖獸,算上失去靈智的至少也有好幾千,出來時卻已不到兩千。
這些中階妖獸每一頭都渾身是血,正趴在皚皚白骨上舔舐著各自傷口。
別看每一頭都傷得不輕,有的甚至還缺胳膊斷腿,可身上顯露的妖氣卻已變得更為凝實。
有過這次經歷,或是再來幾次。
當有充足資源提供,他們能進階成高階妖獸的可能性很大。
對這種在極限實戰中去激發自身潛力的做法,人族修士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這種做法很危險,個別修士去弄一下倒無所謂,運氣不好死了也就死了。
可要像敖烈這樣讓大量修士同時去弄,而且還要經常去弄,只怕任何勢力也招架不住。
只是他們想象中,以為很快便會捲土重來的詭異之物卻一直沒有出現。
築基以及金丹修士的神識有限,從這裡還探知不到那片黑色墳包。
但秦風這幾位元嬰老祖卻能清楚的感知到。
當一黑一白那兩個巨大圓球返回時,那片黑色墳包就像真的活了過來。
在墳包的中心處,一前一後裂開過兩次。
他們甚至還有種錯覺,這分明是一頭遠古巨獸在張開他的血盆大口,並將其一口吞了下去。
可之後呢,那片黑色墳包竟突然安靜下來。
那座高達千丈的巨碑不但在快速縮小,先前顯露的黑洞也已消失不見。
最後變成塊高有三丈,看上去卻平平無奇的黑色石碑。
不論黑絲觸手還是那些詭異白毛,也已經全都消失不見,彷彿從沒出現過。
秦風幾個並沒掉以輕心,除敖烈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重鑄靈舟法陣。
有過先前經歷,想在秘境內層待得更久,同時還需護住門下修士,只能依靠靈舟。
否則單純依靠他們兩個,遲早會被活活耗幹,就像之前的上官天鳳。
這一等就是十天。
元嬰修士果然不同凡響,不但把靈舟法陣推到重構,更把所有靈舟並鑄成一條。
除散落在四周的一頭頭妖獸,現在半空中只剩下兩條靈舟。
可每一條都身長四百餘丈,就連寬也有三四十丈,這哪裡還是靈舟,分明是兩座懸空島。
一座棣屬於落仙殿,一座則是忘情魔宗。
為重鑄靈舟以及將其上法陣提升到元嬰層次,秦風與西門華也是肉痛不已。
這不是光有法力與境界就能完成的事,更需消耗大量稀有靈材,而且還是他們的個人收藏。
為應對接下來的持久戰,這次哪怕再肉痛,秦風與西門華還把靈舟重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