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乾脆就跪在地面的南懷瑜,牧辰神情並不意外。
張口將懸浮身前的這縷神魂吞下,送入中丹田鎮壓在祖棺之下,這才淡淡問道:
“你是如何發現蹊蹺的??”
南懷瑜呆了一下,不過也只遲疑了一息,連忙回道:
“主人,老夫是”
“叫我公子就可以,本座不喜歡主人這個稱呼。”
見南懷瑜偷偷看向他那蒼老面容,又淡淡笑了笑:
“不過是借用的一副皮囊,不用大驚小怪。”
“是,公子,我在早年得到過一門殘缺的望氣之術。”
“這門秘法雖沒有攻擊威能,卻能讓我察覺到除法力氣息外更多異象。”
“比如纏繞在修士身上的凶煞之氣,壽元是否綿長,生命精氣是否旺盛都能窺見一二。”
“哦~~那你從我們身上看見什麼??”
“這”見南懷瑜顯得猶豫,牧辰擺了下手:
“沒事,只管說,我們時間不多,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是,我察覺到公子與那女劍修的壽元都遠超尋常,身上還纏繞著極為濃郁的煞氣。”
“說明手中亡魂即便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說著又看向敖烈。
“特別是這位黑狗前輩,手中亡魂更多到讓我頭皮發麻,大幾萬恐怕都是少的。”
“原來如此”牧辰面露恍然,難怪這老修士的反應很不正常。
“很有意思的一種法門,玉簡在不在??”
“回公子,沒有玉簡,內容在在腦海裡,我馬上燒錄一枚。”
說就拿出一枚空白玉簡按在眉心上,牧辰擺了擺手:“不急。”
“等忙完再弄也不遲,你先動手將這裡所有黑土連帶冰螭靈樹一同移走。”
見南懷瑜連忙爬起,先是向四周觀測了一會。
法力一卷,九個陣盤分別懸浮在外圍九個方位,九九八十一杆陣旗錯落有序的遍佈四處。
這時牙關一咬,顧不上本就衰敗的氣血,將一團本命精血噴在那口青色大鼎上。
一個個上品靈石打在陣盤上,低喝一聲:“起!!!”
只聽嗡~的一聲,空間莫名震動,陣旗與青色大鼎同時靈光綻放。
以陣盤為核心展開的九座法陣,又以青色鼎器為核心再次演化出一座更為複雜的陣法。
當所有法陣被全部催動,作為核心的青色大鼎,周身卻突然顯化出九個碗口大的凹槽。
見到這一幕,牧辰臉上也顯得很驚訝。
這些年在修煉玄屍經的同時也在不斷參悟極陰法陣,也對收集的各種法陣典籍進行參悟。
對於陣法他早已不像初時只知道依葫蘆畫瓢,多少能看懂一些。
這老修士壽元不多,還很會審時度勢,也精通靈植之術,沒想到在陣道上也挺不錯。
陣法種類繁多,層次有高有低。
可不論是何種陣法都少不了陣心與陣身,以及最為關鍵的法陣節點。
陣中陣牧辰見過不少,卻沒想到這老修士佈下的陣心並不是單純的青色大鼎。
當鼎器周身顯化出九個碗口大的凹槽,原本懸浮在四周的九個陣盤瞬間同時鑲嵌其上。
接著地面開始微微震動,鼎口處突然衝出一股攝取之力。
“公子,我們最好退遠一點,好方便將這方黑土連帶冰螭靈樹同時移走。”
等牧辰來到潭面上站定,就見每一杆陣旗都已升起一道靈氣光柱,並氣機勾連成為一體。
這時整座法陣才算徹底完成。
當光柱緩緩升起,就見那方黑土連帶冰螭靈樹已被強行抬起,只留下一個巨大的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