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房子外面是黃泥抹的,裡面卻都是木架結構。
上樓的樓梯都帶著那種陳舊古老的“咯吱”聲,還會踩出一股灰。
唐蓮嫌棄得不行,但也大步走上了二樓。
二樓房間的門,說是門,還不如說是木板,門縫都能鑽過去一隻老鼠。
“晚上唐佐和胖子跟我們一個房間!”我打量著房間。
房間有些陰暗,土炕上一個破席子,髒得都能種地了。
唐蓮盯著那個席子,轉頭就把揹包拿下來,從裡面居然拿出來一條捆成條的毛巾被出來,往上面一鋪。
“這也能住人?”胖子嘟囔著。
唐佐一點兒不在乎,把揹包放在一頭,笑道:“怎麼也比荒郊野外強。”
我說:“出門在外,湊合吧!”
???????????????樓上一共好幾間房,我們佔了四個,另外幾個房間似乎都有人住。
樓下遇到幾個,現在又聽到周圍有動靜。
“咯吱”一聲,一扇門開了,幾個人從最裡面房間走了出來。
這些人,全都穿著戶外衝鋒衣,一個個體型都很彪悍,眼神犀利狠辣,看著就不好惹。
胖子看到後,別過頭,跟我小聲嘟囔,“我們這是到賊窩了嗎?”
有個眉頭帶一道疤的男人路過門口的時候,還扭頭朝裡面看來,上下打量著我們。
“刀疤!走了!”前面有人叫他,“有什麼好看的!”
刀疤笑著往前走去,“咯吱咯吱”下樓。
但我還是聽到了有人跟他調笑的聲音,“哪來的有錢人家少爺小姐?居然敢住這裡!”
“沒準兒是遊客,別多事!”
“遊客住這裡?”
“別多事!”
現在,我們看到了外面幾個色眯眯的人,這會兒又看到刀疤這些狠人。
這個地方果然是魚龍混雜。
我問唐佐:“這裡住的人都是江湖上的人?”
唐佐點點頭,“基本上都是,外行根本找不到這裡。”
唐蓮鋪完毛巾被,把揹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後又裝回去。
“我們去把睡袋拿上來吧!”她對我說,“不然晚上怎麼睡啊!”
“先出去看看!”我說道,“時間還早,去河邊玩玩去。”
房間門上的門鎖,就是個普通的黑鎖頭,一道鐵絲從門框縫隙裡穿過去,鎖頭一鎖,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裝置。
我們帶的東西,大部分都放在車裡,背上來的揹包也就一些生活用品,也不怕人偷,但要真的被人偷了,心裡也肯定不舒服。
所以,不管鎖頭管不管用,還是鎖上了。
唐佐去跟其他夥計打了聲招呼,讓他們自己出去玩,就跟著我們下樓去了。
樓下前臺,還是那種古老的吧檯,面上都帶包漿了,一個男人坐在後面,不知道在幹什麼。
聽到我們下樓聲,抬起頭看了一眼,說:“天黑後不要留在河邊。”
“知道了!”唐佐答應了一聲,“就出去逛逛。”
門外,前面看到的刀疤和三個人正在一輛車後面忙活。
他們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很大的揹包,看露出來的裝備,???????????????應該是準備進山的。
他們看到我們出來,沒說話,就那麼看著。
我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扭頭看右邊那幾個人。
就是我們剛來的時候坐在院子裡的幾個人。
他們沒有走的樣子,面前擺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有燒雞和白酒,還有幾樣菜,正喝得熱鬧。
看我們出來,也抬頭盯著我們看,尤其之前那個對唐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