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真情的,也跟著道:“是啊!十一弟,當年母后、太子皇兄和皇嫂遇難,我也難過了很久。
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我可以以我的皇族血脈對天起誓,若我謀害過母后、太子皇兄和皇嫂,就讓我不得好死,不配為皇室顧家子孫!”
這個誓言不可謂不重,不可謂不狠,他的神情莊重而嚴肅,他是認真的。
肅王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的皇帝,這一刻他根植在心裡多年的仇恨有了鬆動,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他從袖籠中掏出兩塊碎玉,舉在手中問:“此物你可識得?”
顧璟熠將他手中的碎玉拿給皇帝。
皇帝接過,將兩塊碎玉拼到一起,是一塊玉佩。
準確的說是一塊玉鎖,雖是瑣的形狀,卻是由一條魚和許多水花組成,魚的形象栩栩如生,水花四濺,畫面靈趣而巧妙,玉質溫潤毫無雜質,做工細緻又精美,背面還刻著“平安有餘”四個字,上面有些髒掉的痕跡,似乎被燒過的樣子。
看到這玉鎖,他有些激動,道:“這......這不是璟熠幼時的平安鎖嗎?這上面的花紋乃他母親當年親手繪製,找京中手藝最好的師傅所雕刻,怎麼會在你這裡?”
“你承認便好,這塊玉鎖是當年那場大火後,在我母后的房間找到的,你府上的東西在案發現場被找到,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這......”皇帝一時啞口無言,眉頭緊鎖著,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過了許久,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想起來了,那年璟熠只有兩歲,那段時日,他身子不好,發燒、咳嗽、風寒、嘔吐、肚子痛,各種大病小病接踵而至。
母后出宮祈福那日,特意先來我府上看他,走時順便將這塊玉鎖帶走了,說要在佛前供奉幾日,添些佛性,以保佑孩子平安。”
肅王冷哼道:“真是難為你了,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編出了個這麼無懈可擊的謊言。”
皇帝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段日子接連兩個月璟熠都病懨懨的,御醫每日在府中輪值,這些在太醫院都有記錄,輕易就能查到。
母后出宮後便直接到了我府上,後來是太子皇兄親自去接的她,這件事相信也有許多人知曉。
你想想,我若要去行惡事,怎麼會帶著孩子的東西在身上?”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出事那晚你去了哪裡?我已經查過當年的城門進出記錄,那日其它幾位王爺都在京中,從未出過城。
只有你,那日酉時出城,第二日辰時才回,當晚寺院就出了事,這期間你去了哪裡?”肅王厲聲質問。
皇帝回想起那一晚的事,臉上的神色浮現出了些不自然。
半晌才一臉尷尬的道:“那些日子我整日衣不解帶照顧璟熠,十分疲憊,心裡也有些苦悶,恰巧那日璟熠病情好轉,我就將他交給了奶孃看顧,自己則出城來到了這別莊裡。”
那時,他被生活的苦難壓得透不過氣來,在元妻的墓前一邊哭訴生活艱辛,一邊飲酒發洩。
後來醉倒了,直接在墓前睡了一夜,第二日天亮才醒,因掛念府中稚子,所以快馬加鞭又趕回城了。
肅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可有人證?”
皇帝搖搖頭道:“那時我只是個不受寵的三王爺,手裡沒有多少人,這處莊子也僅有一個老僕留守,那老僕早幾年前就去了,現在找不到人證了。”
肅王嗤笑:“便知道你找不到人證,最後一個問題,你自稱與世無爭,願意當個安閒度日的富貴王爺,為何最後皇位偏偏落到了你身上?”
皇帝長長一聲嘆息,沉默了片刻,道:“這......就要問父皇了,我的確不知。”
“哼